车开到上海虹桥,三人立刻转飞机,直飞大连。
一刻都不敢耽搁!下了飞机,坐上出租车,直捣星海国宝占家别墅。
一个字:静!
静得三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江木泽不敢相信,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从未来过大连,从未经历陈家,从未认识占帼伟,所有的事都从未发生过!
他精神恍惚地,走向占家大门,抬手使劲地在门上捶打着。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他疯狂地嚎叫着,哭喊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陈家兄妹手足无措地看着,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木泽!江木泽,我们去占家渔业公司看看!”
对!他们会不会躲在公司总部?那里戒备森严,躲那里很安全!
不对!他们为什么要躲?躲什么?
毫无悬念,毫无迹象,他们没有要躲他的理由!
三人急匆匆地走出几步,忽然眼角处看见了那辆卡其色的卡宴。
“江木泽,你的车!”
三人朝车子走去,江木泽习惯性地来到副驾驶座边,打开了车门,很绅士地把手挡在门楣上:
“帼伟,慢点儿。”
陈立芊吃惊,抬手在江木泽眼前挥了挥:“江木泽,你怎么啦?”
“哇”的一声,江木泽蹲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不知所以,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不该回家,我就不该选择弟弟而抛下她啊!”
“不,小江!起来,站起来!”陈立海和陈立芊用力扶起江木泽,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气馁,我们去他们公司看看!”
陈立芊扶着江木泽上了车,陈立海立刻发动引擎,向占家渔业公司总部大楼奔去。
江木泽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大脑在极速地转动着,从童年到大连的所有经历如同电影镜头,在脑海里杂乱快速地闪过——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切要结束了。
怎么可能!要结束了?那孩子呢?
帼伟为什么要剥夺自己的孩子?
他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抓狂地嚎叫着,使劲抓挠着满头短发,眼泪与淋漓的大汗混合,情绪渐渐失控。
陈立芊紧紧地抱着他,语无伦次地安慰着。
她也急哭了:“哥,快点!再快点!”
“小江,你冷静!冷静啊!”知道没有定数,陈立海的心里也莫名的焦急。
不知不觉间闯了无数个红灯,多次与他车擦肩,大马路上乱成了一锅粥。
很快,在距离占家公司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交警拦下了他们的车。
打开车门,江木泽推开交警,疯狂地向前方跑去,陈立芊也急忙追上去,陈立海被控制住了。
“你们,去把他们抓回来!肯定是吸毒了!”押着陈立海的交警对其交警吩咐道,“小王,呼叫刑警队!”
气氛异常紧张,陈立海却渐渐冷静下来:“错了错了!我们不是吸毒,而是有急事!”
“什么急事?你知道你闯了多少个红灯吗?什么急事跑那么快,你知道差点多次造成交通事故吗?”
交警严厉训斥着,陈立海辩解道:“真的有急事,你们别追他们了,不然肯定出事!”
交警把目光转向前方徒步疾奔的四人——喘着大气,江木泽欲冲进公司大门,被门前的保安生拖硬拽地困住了: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帼伟!我要见帼伟!”江木泽怒嚎着,“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躲着我?”
“帼伟?帼伟是谁?你是疯子吧!”两名保安死死地抱住江木泽,陈立芊和两名交警也赶到了。
陈立芊累的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帼伟,占帼伟,你们占老板的千金,是不是在里面?”
两位交警上前架住江木泽,两位保安闻言,思索着道:
“占老板没在,占小姐也没来。”
“我不信!你们骗我!”江木泽一声怒吼,奋力挣开交警,再次向门内冲去。
两位保安再次抱住江木泽,说道:“老板真的没来,都两三天没来了!说是家里出了点事,要处理。”
“出事,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江木泽挣扎怒吼着,保安紧紧地锁住他的双手,交警立刻给他戴上了手铐。
“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保安解释着,交警再次架住江木泽:
“不用找借口,像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
被铐住手铐,江木泽瞬间清醒,眼神变得犀利:“我这种人?什么人?”
“带走!”交警没有解释,一个押着陈立芊,一个押着江木泽。
正要出门,两辆警车和一辆卡宴停在了门口,警车上下来一群刑警和那位交警。
来到四人面前,一位刑警说:“给他打开手铐,都是误会。”
“队长,真是误会?”
“嗯,这位陈先生是自己人,我们已确认过,他可以为两人做了担保。回头我们再调查一下就好。”
被解下手铐,江木泽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