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情况后,她特地跑去邮电亭,给红旗大队去了通电话。
是支书给回的电。
乔钰直截了当道:“支书,厂子里还有名额没?能塞人不?”
支书迟疑了下,才道:“是乔钰同志啊,这麽着急,是有什麽事儿吗?”
“我想给养子买个名额,之前没记起来,你看现在?”
“得等一年了。招收已经超标了,得年末货卖出去后才能扩招。”
扩招的名额不多,但乔钰自然开口了,他们肯定会留出来一个名额。
乔钰又寒暄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她不太关心家里,当初周文能被二哥看上,周武当兵也是老周给的名额,小勇不必担心,他高中毕业已经是改革开放。
唯一操心的大伟,她忘记操心其年纪。
厂子刚建成时忘了为其留一份名额,周母也没想到这层。等回忆过来,被匿名举报下乡不说,厂子也没了名额塞。
乔钰捏了捏眉心。
回到家后,孩子们也刚回来。
“妈妈!想死我了!”小金鱼抱住乔钰的小腿。
乔钰将粘人的小金鱼拨开,视线沉沉地落在大伟身上。
这孩子早早近视,一开始家里还没人发现,直至大伟成绩下滑,在学校坐在後排,需要指腹压着眼尾,狠狠一拉,将眼拉眯,才能看上黑板的字,老师才回来告诉她的。
她也不顾孩子不愿,配了一副几十块钱的眼镜。
几个孩子都很省心,要说谁不会让她担心?当属大伟。
大伟阴的手段多,还有从小到大被老周拉去强身健体,到什麽样的环境都不会吃亏或是受挫,即便有,也能很快报复回去,还不沾一点污浊在身。
这孩子还喜欢穿白衬衫,说话也慢条斯理的,在学校许多女孩子喜欢……
翻找了下胞姐的记忆,她得出总结:像早亡的姐夫。
没注意的功夫,这孩子就这麽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