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的是云耀祖。
前几天他被云浅溪教训一顿,身上哪哪都疼,行动不便。
好不容易养的差不多了,恶毒的报复心就起了。
他是云家独子,从小爹捧娘宠的,还有姐姐那个小可怜可以欺负。
大了又去做那种收账打人的勾当。
胆子养肥了。
才不管什么放火重惩的,一心要把云浅溪烧死。
这种死法痛苦。
而且只要跑得快,谁知道是他放的?
毕竟他跟那臭丫头可是一家人呢。
放火的时候,云耀祖是得意的。
现在被云浅溪薅住,只剩茫然。
她怎么就知道是我?
怎么就逮到我了?
村民们却愤怒了。
“云耀祖平常没个正经活计就算了,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谁敢留这样的害人精?”
“村长呢?请村长了吗?”
云浅溪倒是不惊讶。
细数跟她结怨的,无非谢云两家。
可无论是陈春花夫妻还是张翠兰夫妻,都没包天敢放火的胆子。
剩下的就是云耀祖了。
这个不知道是先天就恶,还是后天被惯坏了的弟弟。
或者两者皆有。
云浅溪冷笑的时候,陈春花冲了过来,照着云耀祖的脸就是两巴掌。
比扇谢枭寒那天力气还大。
一道血迹从云耀祖嘴角流出。
云耀祖“呜呜”两声,拼命挣扎。
云浅溪没按住他。
不过也没关系,在场这么多人,他跑不掉。
果然在云浅溪找到谢枭文,摸摸他的头安抚的时候,云耀祖被村民们五花大绑了起来。
“还敢躲?”
“啪!啪啪!”
陈春花左右开弓,巴掌连番甩过去。
那声音,云浅溪听着都觉得疼。
不由腹诽,陈春花扇人巴掌是有一手的。
但是很快就被阻止了。
——云耀祖的爹妈来了。
张翠兰过来的时候,看见陈春花站在她儿子前面扇他,当即什么都不得了,直接跟她厮打成一团。
“你个贱人,敢打我儿子!”
“我还打你呢!他敢杀人我还不敢揍他?”
剩下云大石还算有点脑子。
见儿子被捆住,乡邻满脸怒容,心里就暗道不好。
八成是真的了。
但嘴上还硬气。
“总要有个证据。”
“有。”
闻言,云浅溪站了出来。
云大石狠狠瞪了她一眼,企图阻止,然而没用。
云浅溪走到云耀祖身前,从他怀里掏出火折子和油罐,又掀起他的衣摆,上边赫然是油渍。
求锤得锤。
云大石脸都绿了。
更气的是掀开实情的是他的女儿。
云浅溪看着他要吃人的表情,冷笑以对。
他只记得女儿揭发儿子,却恍然不觉是儿子先下死手。
而村民看到实锤,喧哗一片。
“歹毒!”
“咱们村怎么有这样的人?”
“爹,救我,快救救我!”
面对村民们一边倒的指责呵骂,云耀祖终于有了点害怕的意思,不住像云大石求救。
村长谢丰收就是这个时候来到的。
等听完原委,面色变得铁青。
先骂云耀祖。
“个狠毒的龟孙,咱们村里吵闹归吵闹,怎么能干出这种要人命的事?”
再安抚受害人。
“房子还能再盖,人没事就好。”
接着说出处理。
“云耀祖放火性质恶劣,不严惩难以平愤,把他捆了送祠堂关三个月,一天只给两顿薄粥!”
乐平村虽然是杂姓聚居,但也修了祠堂。
张翠兰听见,顾不得跟陈春花厮打了,赶紧出声求情。
“村长,耀祖是个大小伙子,一天两顿粥,他熬不过三个月啊!”
“怎么,你有疑虑?他都敢放火了,喝点粥怎么了?”
谢丰收瞪眼过去。
他是真恼了。
马上里正换选,他疏通县里,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待选名单上。
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
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
纵火是大罪,捅出去云耀祖坐牢不值一提,他这个村长也要被问个管辖不力!
那里正还能想吗?
张翠兰还要再说。
被谢丰收厉声呵止,继续说下去。
“你们家出十两银子给谢家,好叫他们把房子修一修。”
十两?!
陈春花眼睛亮了。
就他们家这破房子,哪值当的十两银子!
分明是堵他们的嘴呢。
陈春花和连大对视,眼里都有欣喜。
意外之财!
张翠兰就懵了。
十两不是小数,这是要她的命啊。
谢丰收哪不知道她浅显的心思,阴恻恻的敲打。
“要钱还是要命?孰轻孰重你可得考虑清楚了,难不成真要把耀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