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宫主言重,毕竟是您双阙宫的底盘,我家小姐之前还承蒙您的帮助才得救,这次受伤也多亏了柔大夫,感激都来不及又岂敢怪罪您。”
易清流:“……”
碰了个软钉子,只能与涂燃相视苦笑。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
“陆小姐需要什么尽管跟侍女吩咐,易某便不打扰了。”
绿萝知道,易清流其实没错,而且为人仗义大方,但是她就是憋不住这股气。她家小姐虽然任性了些,但为人很好,凭什么来了这里就得受这种气?伤成这样却又不得不“恩怨两消”,小姐太可怜了。
“哥哥。”
朵兰乖乖叫了一声,托亚摸了摸她的头,“你也受伤了,让莲耶去给你看看,上点药好得快。”
“可是姐姐还在里面……”
“哥哥替你守着,她醒了哥哥便叫你。”
朵兰不情愿地点头被莲耶带走,其他人也被托亚散了去,门口便只剩下托亚与绿萝两人。
“没想到救了我妹妹的,竟然便是你家小姐,倒是挺巧的。”
“我家小姐心善,不忍心见一个幼、女被人伤害。”
托亚那日救了绿萝,莲耶在给她治疗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印着“双
阙宫”字样的手帕,正好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双阙宫,禀告托亚后,托亚便告诉绿萝他们要来双阙宫寻人,绿萝虽然疑惑,但毕竟被人所救,察觉并无恶意,正好同行。
没想到入了双阙宫却碰上这个事,不,应该说还是来晚了一步,否则陆芷年跟朵兰便不会受伤。
柔大夫收起最后一根针,看着紧闭双眼的陆芷年,长舒一口气,每次行针最是耗神,这会儿总算能放松下来。
这姑娘也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竟然会被人下毒害成这样,虽然解了毒但是那解毒之人却用了最伤害身体的猛药,事后也未及时调养。这伤了嗓子的毒,她这阵子一直在常识调配解药,但无一成功,是真没办法解。这毒如此奇特,也不知道是江湖中哪位用毒好手下的。
能解此毒者,这江湖上中怕寥寥无几。
柔大夫看着陆芷年的脸想着,突然发觉陆芷年的脸有些奇怪,将人皮面具揭下后,发现她的脸起了几个小红疙瘩,看来是过敏了。
柔大夫皱眉,拿出一瓶药膏给陆芷年脸涂上,但是这人皮面具却没法继续戴了,除非她想让自己的脸过敏到面目全非。
看着面前这
张有伤的脸,柔大夫尘封的记忆又开始翻涌,脑中浮现的画面里,那名女子的脸却依旧模糊看不清。
“为什么平静了这么多年,你却出现在我面前,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老天的安排……真希望,你不是那个孩子。”否则,这江湖又会不得安宁。
“照着方子去抓药,连服七日,七日后我再来。”
绿萝拿着几张药方感谢柔大夫,柔大夫有些疲态,摆摆手正要离去,却想起了什么又道:“她人皮面具戴着一直没摘,脸已经过敏了,要想好,最近这段时间就别戴那玩意儿。”
人皮面具?
托亚本只是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结果听这话后倒是来了兴趣。
朵兰最先冲进房间去,扑到床边却看到陆芷年脸上戴着面纱,她犹豫了一下下,便伸手小心地掀起面纱一角,悄悄看陆芷年的真实模样。
“啊……”
朵兰迅速将面纱放下,心里却咚咚直跳,甚至有些恼怒。
姐姐脸上怎么会有伤?到底是谁伤了姐姐的脸?真是太狠、太恶毒了!
那伤口虽然很浅,但是却很长,一个女子脸上有伤便是毁容了,也难怪姐姐一直带着人皮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朵
兰心疼地抓着陆芷年的手。
托亚跟着走进房间,带着好奇想看看这个救了自己妹妹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床上的女子披散着头发沉睡中,轻纱遮住半张脸,眼睛紧闭。
“朵兰,我去给小姐抓药,这里我只能麻烦你帮忙照看了,你能答应我吗?”
“绿萝姐姐你去吧,我有哥哥在,这次我一定能照顾、保护好姐姐!对吧哥哥?”
绿萝看了眼托亚,欲言又止。
“你放心,你家小姐对朵兰有恩,不论发生何事,我定会护她周全。”
得了托亚的承诺,绿萝放心些许,这才离去。
“朵兰你不要打扰她休息,过来跟我说说这阵子你都发生了些什么?每次传信的内容也就几个字,都不清楚具体都有什么。”
朵兰给陆芷年掖了掖被角,这才跑过来跟自己哥哥坐一块儿,为了不打扰陆芷年休息,还特地跟托亚交代小声点,托亚见她对那位姑娘这般喜欢,倒是有些稀奇,他家这位古灵精怪的小公主,猴精猴精的,谁的账都不买,就会闹腾,哪里见过这么为别人着想的时候。
“哥哥,阿姑那日为了救我被人杀司了,后来要不是姐姐救了我,估计你
今天都看不到活蹦乱跳的我了……”
托亚听着话痨妹妹将故事说得惊心动魄,但也从中逐渐了解了这个救了自己妹妹的女子。
贪财、胆小却又有情义,可惜了,却是个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