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新建的高台上舞娘正在卖力表演,美乐飘飘,气氛正好,突然一声女子娇呵高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先停一下!”
七八个女子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青衣小婢,正有人想表现一番呵斥,却一下看清这青衣小婢面容后吓得赶紧将快要脱口而出的问责给咽了回去。
“那个谁,台上的别跳了,大冷的天儿穿这点衣服在风里浪,你们不冷啊,拿了赏银下去喝姜汤吧!”
陆芷年大咧咧走到台前,众人见陆芷年这身打扮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更有甚者还抬头看向首位可是看去时,首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翠月这次机灵了一回,见陆芷年大摇大摆走过来众人目光被她吸引,便立马趁机扶着绿萝悄悄退了下去。
“郡主您……”
“哎都坐都坐,今日是本郡主十九岁生辰,大喜的日子就该尽兴!”
陆芷年打断那些想问话的人,一路走到上首坐下,去了那遮挡视线的纱帘子,立马便有丫鬟递给她一个温暖的手炉。
“呃,那旁边加个位子给寒家大小姐,再给她也拿个手炉。”
陆芷年随手指了左下首一处,那坐着的人愣了
愣,见下人搬了凳子过来,这才稍微让出了一个位置,那受宠若惊的寒印儿惴惴不安地坐下了。
“哎呀,刚才本郡主去溜达了一下,正好碰上过来献殷勤的这个寒什么的小姐,她毛遂自荐说自己舞姿倾城,整个王都里她说自己舞功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非得要跳舞给我看,我想着虽然我不稀罕看,可她上杆子的一番心意,我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不是?所以盛情难却也就带着人回来了,哎,那谁,还不快扶寒那什么小姐上台去跳舞?大家都等着看呢!”
两个女暗卫闻言,相视一眼,左右压着寒悦儿便上了高台。
“跳舞披着披风哪能显示她的身段和舞姿?没见刚才那几个美人跳舞都是衣着清凉的吗?”
得,陆芷年这一开口,被架上高台却不敢出声的寒悦儿连披风都没了,在王都众位少爷公子、名门贵女们的灼灼视线中,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抱着双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还是因为屈辱感。
乐声起,高台上的寒悦儿在陆芷年如冰的呵斥中终于抬起僵硬的手脚开始舞动,心头却又惧又恨。
在场众人心头震动,知道这是寒悦儿得罪
了郡主所以落得了这般难看的下场,却也无人为她开口说话,所有人看似在看寒悦儿跳舞,实则注意力全放在陆芷年身上。见一名丫鬟取来了一个盒子,陆芷年嘻嘻一笑。
“各位,今日、本郡主生辰,多谢各位捧场,各位送来的那些个生辰贺礼我看过了,确实是顶好的东西,劳烦各位破费了,当时看的时候,发现一副刺绣牡丹图,那绣工样式,都是顶好,本郡主甚是喜欢,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拿出来给大家一起欣赏。”
说着,陆芷年便看向两个女暗卫,两人这是被当成使唤丫头了,但也没什么不满,上前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那绣画展开,面向众人展示。
绣工确实不错,用色也很明艳,将牡丹的雍容贵气神韵展示了出来,栩栩如生,但……却一定比不得他们这些人送出的那些真金白银寻到的珍品贵重。
难道这位郡主喜欢附庸风雅?可是他们明明打听得清清楚楚,郡主就是个偏爱真金白银名贵物件俗气到极点的草包,在丰洛京都名声响亮得很。
“诸位觉得如何?”
陆芷年这问话一出,虽然众人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可说出口
的话就不那样了,立即收获了诸多赞美之词,陆芷年听得眉开眼笑,台上僵硬跳舞的寒悦儿看到那绣画后都没动作了,却被旁边陆芷年派过去的“监工”软刀子呵斥了一句,这才不得不继续跳起来。
“哈哈哈……本郡主也觉得确实很不错,韩大小姐,多谢你这份生辰贺礼,你亲手所绣那一针一线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了,本郡主喜欢得紧,如此一来,倒是要送你一件儿回礼感谢一番了。”
众人闻言目光瞬间落到寒印儿身上,没想到这礼物原来竟是寒印儿亲手绣的,这巴结的心意还真正好合了陆芷年的意。只是,这位郡主对寒家两个女儿一罚一赞,到底是何用意?
寒印儿本就一直心头惶恐,不知道陆芷年是何用意,但陆芷年的狠她却从寒悦儿身上深有体会,虽然没觉得陆芷年对她怀有恶意,但闻言也还是惊得起身恭敬行礼:“臣女身无长物,寻不得好物件来贺,也只有这绣工还拿得出手,这绣画能得郡主一观已是臣女最大的荣幸,如何能讨郡主回礼赏赐?”
“本郡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要回礼便一定要做到,嗯,若回你些物件也太
过俗气,不若如此,本郡主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在本郡主能力范围内的事,你都可开口,如何?”
众人一片哗然,顿时羡慕嫉妒的目光纷纷落到寒印儿身上,没想到这寒家备受欺负的嫡女居然就因为区区一副绣画一步登天,得了郡主青睐,这承诺可比他们送出的那些贺礼贵重到无法言语!
寒印儿愣在当场,傻傻地盯着陆芷年半晌没反应,陆芷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