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心中怀疑,但是她四面楚歌,体内中了蛊,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全。
楚因宸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种蛊的名字?”
凤卿酒淡漠地挽起唇角:“我猜的。”
身为医武双修的女强人,她平时也算是涉猎广泛,遇到危险她并不慌乱,而是抽丝剥茧,努力摆脱困境。
“你……如此性命攸关的大事,怎么能这般态度轻慢?”
“王爷,你这是关心我?”
楚因宸顿时冷哼一声:“如果你中蛊死了,皇帝肯定不死心会给我安排别的婚事,与其对付一个未知数,不如先跟你凑合。”
敢情她就是一个挡箭牌?
凤卿酒撇撇唇角,继续饮酒抒情,不再搭理他。
楚因宸听到她口中吟诵的古诗
,只觉得别开生面,思入妙微,完全不像是不学无术的草包花痴。
他安静地盯着凤卿酒,也不觉得尴尬。
就在这时,丫鬟莺歌急匆匆追过来,微微喘着细气:“王爷!我家主子发病了!很痛苦!她想……让王爷过去陪陪她!”
楚因宸正要离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冲着凤卿酒问道:“如果给你下蛊的人,是你的至亲,你还愿意继续查下去么?”
凤卿酒美眸一闪,放下手中的青瓷酒盏:“要查!”
等她解开这个棘手的蛊,她就可以跟战王和离,摆脱丞相府控制,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楚因宸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走开。
落梅院。
萧亦姝斜倚在美人榻上,一只
手捂住胸口位置,她秀眉紧蹙,神情如泣如诉,含着几分哀怨之色,病如西子多妩媚。
楚因宸走进来,习惯性地对她安抚几句,萧亦姝就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故意赖在他身上,替他宽衣解带。
“王爷!什么情毒都比不上我对你的真心!”
“你今晚就要了我,让我做你的女人!”
衣衫半褪,露出矫健的身材和漂亮的人鱼线,楚因宸那英俊无俦的脸上骤然间闪过一丝隐晦的抗拒之色。
“亦姝,你听我说……”
“不听!我不听!王爷,要么让我做你的女人,要么……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楚因宸微微一愣,对方居然如此顽固,他该怎么制止她?
萧亦姝正准备跟他擦枪走火,突然她美眸一瞠
,诧异地伸手抚了抚楚因宸的肩膀:“王爷,我记得你这里本来有一条疤痕。”
他十二岁的时候,去北境战场磨砺,不小心被敌人刺中肩膀,钝器留下的伤疤。
楚因宸神色岿然不动,笑道:“我让白鹤买了一盒玉蟾膏,将那条伤疤抹除了,这不算什么秘密,你跟白鹤打听一下就知道。”
话虽如此,萧亦姝这颗蠢蠢欲动的心还是迅速失去了温度。
她凝眸看向战王,华贵雍容的气度与绝色之姿,这是别人难以复制也难以模仿的。
这是浸润在战王骨子里从小培养出来的高贵与大气。
萧亦姝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便捧住脑袋,晕乎乎地问道:“王爷!我有点想家了!明天你陪我一起回萧家,好不好?”
楚因宸摇摇头,拒绝道:“不行!改天吧!”
两人没有深入交流,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和僵滞。
楚因宸没有在落梅院留宿,说是军务繁忙,便不急不慌地走了。
等楚因宸的背影消失在灯火朦胧的长廊尽头,萧亦姝将莺歌叫过来:“你觉得这个战王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
莺歌顿时吃了一惊:“主子!慎言!”
萧亦姝眼露算计,冷笑道:“战王一直不肯碰我,但是我跟他相识十几年,按理说他对我肯定有感情欲望!”
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总是不上不下地吊着她。
莺歌战战兢兢地回道:“主子!如果王爷是假的,那么白鹤和墨鸦那些侍卫呢?他们可是战王的心腹,又精明又厉害,怎么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