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拿着金叶子,来到院子里。
赤练将小翠点了穴道,绑了起来,送到楚因宸跟前。
“公子!这个丫鬟有问题!”
“哦?”
楚因宸不动声色地盯了凤卿酒一眼。
她每次都可以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不管是破案,还是私人生活,她都是这般充满神秘的吸引力。
赤练将金叶子的秘密当众揭露出来,讽刺道:“王大人!这小翠身上藏匿的司珍房首饰,你该如何解释?”
区区一个偏北地区中等普通家庭的小丫鬟,怎么可能获得皇宫司珍房精心打造的首饰?
就算是主子打赏或者奖励,像这种司珍房特别定制的金叶子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拿出来。
毕竟是皇宫御制的首饰,放在小翠这种丫鬟手中,岂不是亵渎皇家的威严或者违反当朝礼制?
王铖也不是什么笨蛋!
现在证据确凿,事实摆在眼前,凤卿酒手中拿着的司珍房金叶子,便是从小翠身上搜寻出来的!
王铖勃然大怒,狠狠一脚将小翠踹翻在地,怒吼道:“贱婢!说!”
“这枚首饰,是你从哪里偷来的?”
小翠被王铖踹中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她顿时疼得弯下腰去。
赤练赶紧给她解了穴道,安静地待在一旁。
这是王铖的家务事,赤练和凤卿酒都没有贸然干涉。
小翠吓得哆哆嗦嗦,一只手死死捂着剧痛的胸口,战战兢兢地回道:“老爷!不是!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小姐……小姐不知道藏在哪里,就交给我了!”
王铖气得心肝脾直颤抖。
“贱
婢!你敢污蔑小姐?这种司珍房的首饰,我们王家根本就没有!”
原来王铖已经瞧出端倪,这个丫鬟小翠肯定有问题!
王家一直待在青门镇上,替北卫军的将军王扶钧办差。
他从来没有去过京城,也没有见过皇帝,从未获得过皇宫的赏赐。
所以这枚司珍房的金叶子,不可能是王家私藏的首饰!
于是王铖当机立断地下令,对小翠进行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硬是从她口中逼出真相。
小翠受不住酷刑,只能乖乖招认。
“老爷!是小姐在外面偷人!”
原来三个月前,王旭萍在青门镇的集市上逛街,无意中遇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那个男子自称田鸿越,来到青门镇上做生意,开了一家药材店。
田鸿越与王旭萍情投意合,花前月下,很快就如胶似漆地混在一起!
那枚金叶子,就是田鸿越送给王旭萍的定情礼物!
只可惜,王旭萍畏惧自己的父亲,王铖一向最瞧不起商人,他早就给宝贝闺女定下婚事,对方是北卫军中的一个年轻将领,前途无量。
一个是汲汲营生的普通商人,一个是前程似锦的北卫军将领。
孰优孰劣,一辨便知!
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在王铖心中还是颇有分量的。
王铖听完这个故事,顿时身形一晃,差点气得当众晕厥过去!
尤其是当着楚因宸和凤卿酒的面,被丫鬟小翠道出如此不堪的真相,王铖顿时觉得自己一张老脸被他们按在地上不停地摩擦摩擦!
好丢人!
王铖咬牙切齿地叱责道:“贱婢!你是不是故意污蔑小姐?趁着小姐被人劫走,你就跟我编故事,企图蒙混过关?”
小翠被几个伙夫用了酷刑,打得奄奄一息。
她绝望地瞪着凤卿酒:“不是!奴婢没有骗人!凤姑娘!你救救我!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小翠也是个人精,她瞧得出来,在场诸人当中,就数凤卿酒最有分量最有本事。
虽然她态度冷淡,公事公办,但是小翠还是打算搏一搏。
如果能博取到凤卿酒的同情,说不定她这条小命还有救呢?
凤卿酒瞧出她的小心思,对王铖阻拦道:“既然这枚金叶子来历不明,不如派人去查一查,青门镇有没有一个叫田鸿越的客商?”
王铖顿时紧紧地拧起白眉,他在青门镇驻守二十多年,对这里的居民和往来客商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田鸿越的名头,也没有见识过田姓富商。
身为青门镇的地头蛇,王铖对自己的消息渠道还是相当自信的。
所以王铖刚才认定丫鬟小翠在撒谎,在故意编故事,企图给王旭萍扣一顶婚前偷情的大帽子。
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三人成虎,谣言四起,他家宝贝闺女还怎么顺顺利利地嫁给那个北卫军的未婚夫?
楚因宸瞧出他的犹豫不决,冷声吩咐道:“墨鸦!马上去查!”
墨鸦得令,立即亲自安排下去。
王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只能消消气,打个商量:“楚公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普通富商!”
如此威严天成,不怒
自威,岂会是那种左右逢源见风使舵的商客?
“不如……”
王铖主动退让一步:“不如你帮我一起搜寻我家闺女的下落?等我家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