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微微一怔,笑道:“好啊!”
既然战王主动提出要去寻找雪国百晓生的下落,那就说明他对这件事有可能是早有安排,尽在掌握之中?
凤卿酒坐在豪奢的马车里,在平整宽敞的北境官道上慢悠悠地行驶。
偶尔打起马车帘子,她能望见不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岭与皑皑白雪!
那些巍峨耸立崖石陡峭的山岭之间长着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寒带植物,碧绿苍翠,在茫茫雪色中显得格外生机盎然!
凤卿酒懒洋洋地斜倚在楚因宸怀中,去御水湾的地宫里走了一趟,她觉得有点疲惫,连日奔波之下,她便窝在楚因宸怀中睡着了。
楚因宸一只手环住凤卿酒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舒舒服服地枕着自己的肩膀,他闭目沉思片刻,突然将墨鸦叫了进来。
墨鸦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和赤练一前一后,负责在队伍中巡逻守卫。
得了战王的命令,他来到马车里,毕恭毕敬地听着。
楚因宸凤眸一凝:“你知道百晓生的下榻之处?”
墨鸦口气沉稳地回道:“之前王妃带着赤练一起去山谷里找过,后来找到了!根据属下的猜测,那百晓生一向都是狡兔三窟,应该不至于留在那处旗山山谷里。”
楚因宸挥挥手,示意墨鸦派人出去搜寻雪国百晓生的踪迹。
等墨鸦领命离开,凤卿酒突然睁开眼睛,幽幽地笑道:“别找了!”
她有办法搜寻雪国百晓生的落脚位置。
楚因宸一愣,笑道:“小酒,我们马上到那座旗山山谷了!”
还是之前赤练提供的情报,凤卿酒通过毛发鉴定
的技术,在旗山山谷铜矿底下顺利找到雪国百晓生躲藏的地址。
后来战王一直派人暗中盯着。
凤卿酒随意地打起马车帘子,果然,车队已经离开御水湾,一路南行,经过五个时辰左右的赶路,终于顺利抵达铜矿附近的旗山山谷。
雪山之间修建了整齐宽敞的官道,为民众出行提供了大大的便利!
不可否认,这是墨家与王君的功绩。
等马车抵达旗山山谷里,楚因宸率先跳下车,冲着凤卿酒伸出大掌。
她搭住对方的手掌,借力一跃,便稳稳地踩到地面!
旗山山谷里,那座小村子只剩下寥寥十几人,大部分村民早就迁出去。
就连雪国百晓生也只是寄居在此,趁机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来到之前雪国百晓生居住的屋子门口,赤练礼貌地敲了敲门。
那个妻子阿慧利索地打开房门,看到赤练,她似乎有点惊讶。
“是你!”
阿慧记性不错,还记得凤卿酒和赤练这两个登门拜访的客人,这次她遇到凤卿酒,不知为何,蓦地脸色一悲,哀哀戚戚地掉下泪来。
赤练给凤卿酒让出位置,凤卿酒走到阿慧跟前,一本正经地问道:“我来找百晓生,买他手中的情报。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
阿慧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哀恸地回道:“你们来迟一步!”
凤卿酒心中陡然间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果然,阿慧在前方引路,将他们带到隔壁一座空置的屋子里。
屋子里摆着一张床榻,那个男人躺在床榻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早就失去生机,不是睡着了,也不
是累的。
凤卿酒正要替他把脉,却被楚因宸一把阻止住。
对方是个死人,摸起来比较晦气。
凤卿酒读懂了楚因宸充满暗示的眼神,无奈地耸耸肩笑道:“那行吧!你给我牵一根线!”
她用一根丝线搭在男人的手腕上,然后悬线听诊。
果然,这男人已经死了!
凤卿酒跟妻子阿慧简单聊了聊,按照阿慧的说法,彭芳就是那个雪国百晓生,他昨天清晨去山谷深处采药,迟迟未归。
正逢天降大雪,旗山雪岭之间道路崎岖难行,阿慧担忧丈夫的安全,便花钱雇佣几个村民一起去山谷深处搜寻彭芳的下落。
然而……等他们翻遍山谷,如愿找到彭芳的时候,他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雪地里,气息断绝,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
阿慧哭得悲痛欲绝:“这位姑娘,彭芳一向做事谨慎,从来不会对我不告而别!他不可能是冻死的!他一定是遭人暗算!”
身为雪国百晓生,彭芳手中自然拥有无数条情报渠道,从贩夫走卒到王公贵族,他人脉广阔见识不凡,所以才能获得雪国百晓生的外号。
凤卿酒无奈,斜睨楚因宸一眼:“我想验尸,可以么?”
这次楚因宸没有拦着。
“小酒!我派了人在四周盯防。”
他怀疑凶手并未走远,说不定一直滞留在此,隐藏在暗处!
凤卿酒利落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取出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然后给已经死亡的彭芳验尸。
确定他的死亡时间就在昨天夜里,距离现在大概过去五个时辰左右。
尸体没有出现尸斑和腐烂状
况,内脏器官没有任何损伤或者衰竭。
自杀和毒杀的可能性很轻易排除,凤卿酒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