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脑子里嗡的一声,不理解的看着他。
傅商臣手从她温柔的下巴上拿开,双手插兜,俯视着她,淡淡地说道:“如果我现在不把你暴露出来,你死了都是白死。”
“……”
顾七七的心口用力跳了几下,却也明白过来他是在为她着想。
昨晚若不是于文曼的人在周围监视她,她应该就真的挂掉了。
那人拿着刀子要捅她,被于文曼的人给踹飞,刀口无意间划破了她的睡衣,她这才只是破了皮。
原本,可能是要皮开肉绽的。
顾七七想了想,“你知道主使是谁了吗?”
“今天晚上之前肯定会有人来找你,那个人,就是主使。”
傅商臣提醒。
顾七七听着,心口还是有点发懵。
其实她猜测是沈思怡,除了沈思怡她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但是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也是口说无凭,就只能等待着。
傅商臣在她身边坐下来,攥住她的手轻轻抚着,“你那边暂时先不要回去了,最近就住这里。”
“嗯。”
顾七七答应着。
但是她心里还有个疑惑,昨晚傅商臣是追着沈思怡走了的,沈思怡怎么会再找人去干她?
“昨晚你送沈思怡回家了吗?”
“不送回家还能送去哪里?”
傅商臣想起昨晚的事情,笑着问她。
顾七七低下眸,想了想又安静下来。
傅商臣却突然追着问她:“七七,吃醋了吗?”
顾七七这才又看他一眼,却也是立即又垂眸:“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只是想不明白。”
她声音很轻,可是傅商臣却明白过来她问他是否送沈思怡回家的原因。
她不是在吃醋,她只是在怀疑沈思怡的动机在什么时候。
顾七七正在琢磨的时候,手上突然一凉,她低头就看到那枚戒指又回到她手上,忍不住看着他问:“你醒来那晚跟我说,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跟我离婚,你还记得吗?”
“七七,我后悔很久了。”
他望着她认真说。
——
傅商臣早饭后去了办公室,沈城之跟王衍安都在十一点之前以约饭为名提前去等他。
傅商臣开完会再回去,看到两人已经在他的办公室喝茶就明白怎么回事,只淡淡的一句解释:“头条是我叫人发的。”
王衍安听后直了直腰,沈城之吧嗒了下嘴,随即又跟王衍安说:“我说是他自己找人写的吧?”
“不,是我亲自。”
傅商臣坐在独个的沙发里,认真道。
“可是我看文字编辑的,像是女生的口吻。”
王衍安说。
“模仿的是傅氏少夫人的文字习惯。”
傅商臣说道这里笑了笑。
王衍安跟沈城之却是听的提着口气,王衍安过会儿才又问:“所以你跟顾七七的事情定下来了?”
“是,她昨晚差点被害,不能再等了。”
傅商臣沉声。
“差点被害是怎么回事?”
沈城之问。
“有人找了两个功夫还不错的装男,手持瑞士军刀去找她。”
“……”
“……”
过了半晌,沈城之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是沈思怡那小魔女找人做的?”
“不管是谁,姓沈,毋庸置疑。”
傅商臣神色更为严峻了些。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是要动沈家?”
王衍安觉得这事情,并不是可大可小,而是非常严肃的。
“傅家跟沈家本可以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看来,犯上了。”
傅商臣捏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道。
偌大的办公室里突然如寒冬将至,静悄悄的结着冰锥。
——
沈家豪宅里,直到傍晚,才闹了起来。
沈思怡站在沙发旁哭着,红着半张脸。
沈栋梁手抖着,慢慢坐在沙发里,沉声命令:“去道歉。”
“我不去,我死都不会跟那个野种道歉。”
沈思怡大吼。
沈栋梁听到野种二字,立即又朝着沈思怡投去愤恨的眼光。
但是周玉倩还坐在那里,他无意间看到周玉倩看自己的眼神,只能对那两个字作罢,却继续说道:“她现在住在你商臣哥家里,你去赔礼道歉还能挽回局面。”
“挽回什么局面?今天的报纸你没看吗?那张照片印在个大报纸的最顶头,还有傅家的请帖也已经发到一些重要的人物那里,那上面清晰的写着顾七七三个字。”
是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周玉倩这么觉得。
沈栋梁却是看着自己的妻子,还是那句话:“只要傅商臣想,一切都可以挽回。”
他清楚,是自己的小女儿找人做的事激怒了傅商臣,说不定也激怒了那个女孩子。
傅商臣是怎样睚眦必报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至于那个女孩,自然也不是随人拿捏得草包,这件事他也是非常确定的。
“我不去道歉,商臣哥本来就是我的,那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