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李南征离开家后,于欣然曾经断言。
24小时内,李南征就会狗那样的跑回来,跪在大嫂面前认罪。
现在已经过了25个小时——
于欣然的脸色,很是难看!
“都回去休息吧。”
隋君瑶也终于慢慢地,把叠着的那条左腿,轻轻的拿了下来。
语气淡淡:“不要关门,就这样敞开着。李南征在离开的这72小时内,任何人不许针对他做什么。”
“大嫂。”
张北战低声说:“很明显,他是不想回来了。您,也别再等了。再说了,天色已晚,您自己在家敞着门,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我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了么?”
隋君瑶却看都没看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盯着门外。
略带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这是燕京李家的老宅!老爷子虽说不在了,李家唯一的骨血也走了。即便我是个婊子寡妇,又有哪个敢来冒犯?”
张北战等人——
缓缓向隋君瑶欠身行礼后,转身快步走出了老宅。
“该死的李南征,怎么不去死?”
刚走出大门,于欣然就忍不住恨恨地诅咒。
“他不在的这两年内,我们李家是何等的和睦?大嫂虽然不爱说笑,可目光温柔。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也莫过于此!哪像现在,眼里再也没有了光!不许我们住在老宅,半夜还敞着门等待那个败类回家。更是自称婊子寡妇。”
对于她的咒骂抱怨,张北战和王西进对望了眼,都没说话。
只因于欣然说的没错。
李南征下乡的这两年内,李家五姐弟兄妹五人中,哪怕张北战和王西进已经成家;可只要没什么应酬,每晚都会在老宅内用餐。
因为他们都是孤儿。
格外珍惜和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姐姐弟弟在一起。
可那么温馨的幸福生活——
却都随着李南征的本次回京,给彻底的打碎!
大嫂的眼里没有了光,自称婊子。
不许还单身的于欣然和曹逸凡,在老宅内居住。
她独自守着空荡荡的老宅,敞开着门,等待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五姐。”
曹逸凡语气沮丧:“是我,让四哥改变了对大家的态度。虽说我们都是孤儿,但我是个不祥的。也许,我该登报声明离开李家。那样四哥可能就会回来,大嫂也不会内疚。”
“你胡说什么呢?”
张北战王西进,一起低声呵斥。
于欣然更是一把,握住了曹逸凡的手。
着急地说:“我们三个和大嫂,都是缺一不可的亲人!愿意你们,我愿意去做任何事!大嫂经常说,聪明好学的逸凡,是我们李家的希望,是更美好的未来!李南征那个败类和你相比,给你提鞋都不配!你凭什么,为了个败类就有这种愚蠢的念头?逸凡!你如果走了,那李家还叫李家吗?”
眉骨上还贴着创可贴的曹逸凡,垂首不语。
于欣然的目光一闪。
回头轻声说:“二哥,三哥。我有个比较极端的办法,也许能让大嫂在最短时间内,就彻底的解开心中包袱,重新快乐起来。”
王西进连忙问:“欣然,你说。”
“我们派人悄悄地把李南征——”
于欣然眼神阴骘,抬手轻轻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看似黯然神伤的曹逸凡,顿时眼睛一亮。
张北战和王西进,则脸色大变。
他们虽说讨厌李南征。
可在他们的潜意识内,李南征依旧是他们的兄弟。
哪有为了让大嫂彻底解开心理包袱,重新快乐起来,就暗中做掉兄弟的哥哥?
“欣然!”
张北战猛地瞪眼——
却被于欣然打断:“二哥,三哥!你们觉得李南征还会回来吗?就算他会回来,他能容得下逸凡吗?就算他能容得下逸凡,我们的关系还能回到两年前吗?大嫂会像以前那样快乐,把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呵护吗?”
张北战和王西进——
“不能了。”
于欣然恨声说:“巨大的裂痕已经出现,怎么修补都修不好了。那个败类,会成为一枚生锈的铁钉,永远扎在我们五个人的心上。想想,就会疼!要想不痛苦,除非他死!或者说,我李家要想重回爷爷在世时的巅峰,前提就是那个败类死了。”
“不,不行。欣然,以后都不许说这样的话。”
张北战用力咬唇,转身快步前行时,脚步踉跄。
只会盲目听从大嫂的任何命令、自身却有些优柔寡断的王西进,则满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二哥终究不是杀伐果断的大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怪不得当初爷爷临终前,宁可把家主之位传给刚和大哥登记、却没圆房的大嫂,也没传给二哥呢。”
看着快步远去的张北战,于欣然失望地摇了摇头。
喃喃地说:“如果大哥还活着,那该多好?李南征那个败类,压根不敢炸刺。”
如果满腔热血真男人的赵东平还活着——
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