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王爷,那人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靖王在窗前负手而立,印卓则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
“是什么人?”轻飘飘的语气,不很在乎的样子,但实则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那天赵煦安究竟跟花几枝说了些什么,花几枝怎么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了呢,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这个时候她倒是不怕对自己的名声有损了?
“带走大小姐的那人姓简,是赵煦安的兄长。”印卓解释道,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
“他们跟大小姐的娘
亲那边的人有些关系。”他又接着道。
靖王倒是没有接着发问,只说了一句“派人跟着”。
花几枝既是主动跟那人走的,想来她多少还是相信对方的。
应下来之后印卓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那里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你还有什么问题?”
意识到印卓的不对劲,靖王转过身来问道。
往常自己吩咐完印卓就退了下去,怎么今儿?
“王爷不去看看吗?”犹豫一番之后印卓开口道。
他还以为照靖王对花几枝的在乎程度来看,这次靖王也会亲自去看看呢。
靖王递给他
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话这样多了?”满是威胁的语气,匆匆一行礼之后印卓就离开了屋子。
这也怪不得他,分明是一遇到花大小姐的事,靖王的行事做派就跟寻常不一样。
连着赶了两天两夜的车,花几枝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到了泽鹿州。
马车在一座寻常的宅子面前停下,宅子大门外面挂着两个灯笼,下了马车之后花几枝就止步不前。
简炀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大门,花几枝却连台阶都还没有上。
他转过身来望着她有些好笑的道:“怎么?担心
我会害你?”
她将手中的竹哨攥得紧紧的,离了京都,也不知道林薄杳给自己的哨子有没有用。
“防人之心不可无。”花几枝答了这么一句,仍旧站在那里不往前。
“我要是想取你的性命,这一路上有的是机会,又何必等到现在?”简炀一轻笑道。
还防人之心不可无,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都跟着自己到了这里,若自己真的对她有不轨之心,她再怎么防都是没有用的。
方才花几枝只是稍微愣了愣神,不过是他那样问她才接的这么一句话,来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看看的道
理。
她跟着简炀一进了宅子的大门,进了院子里之后,花几枝就闻到一股药味,看来这里面的确是住着一个常年服药的人。
“大公子。”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上前来朝简炀一行礼。
简炀一摆摆手问道:“你家公子呢?”
那小厮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简炀一身边的花几枝,他的眼神中好似带着几分欣喜。
“公子刚用了药,如今怕是睡着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小厮顺从的退了下去。
简炀一身子一转往东边的厢房去,走得越近,花几枝就觉得那股药味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