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花几枝在纪家待了三天,过了三天与世隔绝的日子。
这三天里花几枝从未被允许过离开纪子行的院子,他每天都会来陪她吃饭,跟她说话,就连何曼新也来过好几次。
那小姑娘的态度,就好像她出现在纪子行的院子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让花几枝觉得有些诡异。
明明他们俩才是八月要成亲的人。
“今儿净秋来过,跟她的孩子一起,原是想让她来见你的,可不等我吩咐下去她就回去了。”
午饭时分,纪子行赶回来陪花几枝吃午饭。
她食不知味,听他这么一说之后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净秋这个时候来纪家做什么?纪子行跟自己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
只是单纯的将这件事告诉自己,还是嫌只有愿愿威胁自己还不够,如今还要带着净秋和她的孩子一起?
“你要是无聊的话,我可以把净秋叫过来陪你说话。”纪子行一脸宠溺的望着她道。
“不必了。”她迅速拒绝。
这个时候牵扯进来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萧枳是不是也该收到印卓的消息了?
如今花几枝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印卓的身上,她只希望他快些找到愿愿,只要愿愿没有事情,花几枝觉得就没有什么能威胁自己。
“我想见愿愿。”见纪子行并不答话,于是花几枝又接着道。
她也就只有刚到纪家来的那一天见过愿愿,之后她再提
起,纪子行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说别的事糊弄过去。
花几枝不知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每一天她都在担心愿愿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愿愿有奶娘照顾着,你不必担心,靖王的那个丫鬟也在那里守着,不会有人伤害到她的。”纪子行耐心的解释着。
花几枝并不相信他的话,若是不会有人伤害得到愿愿,那她怎么会落在他手上嗯?
“你究竟想做什么?”花几枝又道。“将我囚禁起来,一辈子不许我见愿愿,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声声质问,纪子行却是什么都答不上来。
“我只是想保护你和孩子。”他一脸诚恳的望着她。
再也忍不下去,花几枝将
自己手中的碗筷摔地上。
“够了。”她站起身来厉声喝道。
实在是够了,这三天来的小心翼翼和曲意逢迎,她都受够了。
受够了他脸上带着那样温柔的笑,却对自己说那些残忍的话,做那样可怕的事情。
既是要做坏人,为什么就不坏得彻底一些?
“我不需要你保护,愿愿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好她,不需要你操心,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就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花几枝一脸愤恨的看着纪子行。
当年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那时候两人都还少不经事,就算是自己后来嫁人生子对他太过冷漠,他又何尝是无辜的?
“你瘦了些,要多吃一点,晚一点我会让下
人给你送点心过来。”纪子行也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
就是这样,不管花几枝是冷静还是发怒,只要一问及愿愿的事情,除了不说话他就是这样若无其事的开始说其他的事情。
“这些下人都会收拾干净的,我晚些再来看你。”说着纪子行就起身离开,只留花几枝自己站在那里。
很快就有下人过来将花几枝摔在地上的碗筷都收拾干净,她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一边。
萧枳啊萧枳,你以前总是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现在你怎么不出现了呢?
花几枝有些欲哭无泪。
一想到愿愿在纪子行的手上,她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她甚至都不敢反抗纪子行,就怕他拿愿愿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