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愿愿吗?”柳镜诚的语气十分温柔。
前世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那时候花几枝觉得是天籁,如今听来却只觉得恶心。
要不是他,自己会跟愿愿分开吗,这个时候假惺惺的来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
“我带你去见她吧。”
他并没有因为花几枝不开口而气馁,而是自顾自的道
花几枝打量了一眼柳镜诚,似是在想他这句话有几分可信。
“不需要你我也能见着愿愿。”花几枝不客气的道。
比起柳镜诚来,这个时候她宁愿相信纪子行,毕竟孟竹沥也跟自己保证过自己好了之后纪子行就会带自己去见愿愿。
他又笑了笑,花几枝觉得柳镜
诚好似是在嘲笑自己。
“你当真以为他能带你去见愿愿吗。”他语气里满是不屑,花几枝不解的望着柳镜诚。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前些天自己想的都会对的,愿愿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要是能带你去的话,早就带你去了,又何苦等到今天呢。”柳镜诚接着道。
花几枝瞬间变了脸色、
果真是愿愿出事情了,这几天纪子行是有意躲着自己是吗?
“二公子……”
小丫鬟的声音在外面想起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走过来。
“你若是想见愿愿,今晚三更之后,我的马车就在纪家墙外等着,到时候我就带你去见她。”柳镜诚迅速的道,他话刚说完,纪
子行就把门推了开来。
他阴沉着脸,似是对柳镜诚会出现在这里十分不满。
花几枝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着转。
两人不是来往甚密吗,为何如今这架势倒更像是仇人相见?
难不成纪子行将自己软禁在纪家的确是有别的原因?
“二公子回来了?”柳镜诚先开了口。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倒显得纪子行更像是客人。
“你该走了。”半点儿客套都没有,纪子行很是不客气的道。
花几枝很少见到他这样无理,便是将自己软禁在纪家,纪子行都一直是以礼相待,花几枝甚至没有见过纪子行对哪一个下人语气粗鲁过。
他和柳镜诚关系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要好。
“我
正准备起身告辞呢。”柳镜诚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道。
他看一眼花几枝,意味深长的,她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不送。”纪子行又冷冷的道。
柳镜诚缓步走出屋子。
丫鬟并未跟着纪子行进来,柳镜诚走了之后,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花几枝晕倒那天过后,纪子行就没再出现在花几枝的面前。
“你这些天可还好?”最后还是纪子行先开的口。
花几枝点点头,语气寻常的道:“还好。”
之后两人便没了话题,纪子行在方才柳镜诚坐着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如今已经好了,你明儿可以带我去看愿愿了。”说完花几枝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小口
的饮着。
她透过指缝观察着纪子行脸上的表情,果不其然,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纪子行的表情就变了变,他虽是很快恢复寻常,但花几枝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丝变化。
莫不是就像柳镜诚说的那样,愿愿出了事情,纪子行根本就不能带着自己去看愿愿,所以一直想借口搪塞自己?
“我会再给你请个大夫瞧瞧,等你真的好全了,我就带你去见愿愿。”
花几枝听得直皱眉,他这算不算委婉的拒绝自己?
都说了心病还须心药治,自己的身子是好了一些,但她知道就算是现在给她请大夫,大夫也只会说让她放宽心,不要忧虑太多,那个时候纪子行是不是就能说自己还未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