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
苏梨正与人在厨房里面准备午饭,歇息了个把时辰的苏氏进到了厨房里面,在她身后问:“梨儿,要我帮忙吗?”
苏梨摇摇头,又掉头笑着冲苏氏说:“不用,厨房里已经有足够的人帮我打下手了,我很快就能把午饭做好的,母亲再去歇会儿吧。”
“我已经歇好了,倒是宝宝们因为今天起得太早,这会儿都还没有醒……”说着,苏氏面上就显出了几分愁色,“白日里让他们睡久了,夜里可有的烦了。”
“……”
苏梨笑了笑,心说入京后他们陪孩子的时间就少得可怜,即便今天晚上宝宝们吵闹得很晚,她也是会一直陪到最后的。
不想等她把午饭做好,领着人全部端上桌后,小家伙们却是已经醒来了。
眼下他们都已经过一岁半了,走路说话都更加的利索了。
因而她刚一看向他们,就听见二宝在那说:“好香啊!我要吃娘亲做的饭饭!”
三宝立刻在边上附和,“宝宝也要吃!”
大宝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是个行动派,已经扶着凳子作势要往凳子上面爬了。
苏梨连忙过去把他拎到了婴儿专用椅子上面去坐着。
然后她在与苏氏,还有曲昙一起先喂三个小家伙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镇北大将军府来,立刻就冲苏氏问了一句,“娘了解那个镇北大将军府吗?”
“倒是还算了解,怎么了?”
“今天有人在廉王府外面瞧见了镇北大将军府的马车。”
“哦?”
苏氏入京后就一直跟张时英他们住在那边宅子里,几乎没有外出过,所以也不知道眼下京城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没有贸贸然的说什么。
可她以为苏梨会再仔细跟她说说情况,那边凤灏且把话茬儿接了过去,“镇北大经军服我知道呀!嫂嫂你怎么不来问我!”
苏梨便笑着朝他看了过去,“你都知道些什么啊?来跟我说说吧。”
凤灏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煞有其事的说道:“那个镇北大将军……就是易叔叔嘛,他每每回京的时候,都会拎着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好酒前来找我父王喝酒,且每回他们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苏梨点点头是,示意凤灏继续往下说,但凤灏这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这让苏梨是颇为无语,“合着你就只知道这么点儿东西?”
“嫂嫂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凤灏颇为神气,活像他知道那些,就已经比苏梨知道的事情要多多了一般。
“……”
苏梨无语的看了他两眼,心说他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也就没有跟他计较,只转而去问苏氏,“母亲对那个镇北大将军了解多少?”
苏氏道:“除去好世子说的他喜酒这一点外,我对他本人了解得倒也不是很多,虽然你们父亲当年与其私下里时常也有往来,但他们的交情具体到了哪一步,我也说不好,不过……我从前因为在某次宫宴上与他夫人生出过一些交集,然后私下里会时常约着一起去
庙会或是踏青什么的,交情还算不错……”
听到这儿,苏梨就问:“那位将军夫人去过我们阮府吗?”
苏氏点头,“去过的,她与喜欢宅在府里的我不同,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往我们阮府跑,加之她夫君又是镇守北涥关的,常年不在京中,她偶尔还会直接住在我们阮府里。”
“那她对我们父亲应该十分了解的吧?”
“这是自然,毕竟时常见到。”
“也就是说,旁的夫人们可能无法通过我的相貌就想到我们父亲,但那位将军夫人是绝对能够想到的,说不定……今儿在廉王府外面那辆马车上面的人就是她!”
“以我当年跟她的交情,对上我们阮府的变故,她肯定是无法轻易忘怀的,然后她也一定会通过你的长相而想起将军来的……”
说着,苏氏脸色变了变,“其实当初我们还在江苏的时候,我曾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一些与镇北将军府有关的事情,比如一直与连家不对付的镇北大将军易浩青不知为何就突然投入了连家阵营,还任由连家在他们镇北军中安插了一个有名无实,却怎么看都是去监视他们的镇北元帅……”
说着,苏氏收声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还有,据说因为易将军向连家屈服这桩事,其夫人曾一度跟他闹到了离家出走的地步……不过,他们夫妇二人感情一直十分的好,那未必是真就是了。”
说完后,苏氏抿嘴笑了笑。
她熟悉的镇北
将军夫人虽然是个性子很冲的人,却不是一个会跟她的夫君易将军唱反调的人。
“要不……母亲修书一封,我让人送到那位将军夫人手里去,看看她愿不愿意入廉王府来跟母亲就见个面叙叙旧?”
“……”
苏氏听完苏梨那话,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就缓缓点了一下头。
苏梨遂在饭后领她去了书房。
等到苏氏写完信,苏梨让张宗英安排人送出廉王府了,张时英才寻了个苏梨独处的机会去跟苏梨说:“你们母亲那封信一送出去,可未必只会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