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没等苏梨接话,那老人家又紧接着说开了,“阮大将军那么好,心地那么善良的人,竟也有人想要玷污他的清誉!”
苏梨对他笑了笑,“他在世的时候尚有人污他叛乱谋反,更何况是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呢!”
话落,苏梨又道:“老人家你别激动,坐下与我说话吧。”
“好……”那老人家一脸感慨的落座后,就又顾自说道:“当初阮府的事情传到我们村里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不相信阮大将军会做背叛皇上的事情的,如今都过去二十年了,我们终于等到了皇上还阮大将军清白这一天,死也能瞑目了啊!”
“老人家如此诚挚的对我们父亲,我们父亲在九泉之下若能得知,该也能瞑目了。”
“唉!阮大将军那么好的人,即便是枉死了,想来也是不会错怪旁人的,他肯定早就已经瞑目了!”
“……”
苏梨又笑了笑,心说这些老百姓对他们父亲的滤镜有些重啊!
他们父亲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悲也有喜,自然也就会有怒发冲冠的时候。
对上那些构陷他们,祸害整个炎凰国的人,他不可能不怪!
思罢,苏梨转头对阿铭道:“去厨房里看看他们包子做好了没,若是做好了,取几十个打包好送给这位老人家。”
“是。”
阿铭应声去了。
那坐在苏梨对面的老人家则又摆着手站起了身,“小姐你都不让我在你们红
馆消费了,我哪里还能白拿小姐你们的东西啊!”
“不算白拿,是给老人家的谢礼。”
“谢礼?”
老人家一愣,显然不明白苏梨因何要谢他。
就听苏梨道:“我们父亲都因奸人的构陷枉死这么多年了,老人家你们还能记得他,这份心就已经足够让我们好好答谢一番了,所以那些包子,老人家带回村里去之后,跟你们村子里的人一起分了吃,就说是我们一些微不足道的谢意,然后还要烦请老人家告诉大家,我们并没有缺银粮,不需要你们用家里全部的积蓄来我的几处楼里消费的。”
“好。”
“……”
苏梨心说,无论是谁冲着怎样的目的故意放出的那般的谣言,只要慢慢用更加真实的事情去遮盖,那对方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不过……
她稍作寻思后,在阿铭拎着一大包热乎乎的包子过来时,又与阿铭说道:“你去帮我买一匹红布回来,越长越好。”
阿铭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一放下包子就走了。
因为他们红馆后面的一条街上就有布庄,阿铭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把红布买回来了。
苏梨又让他准备了笔墨,然后冲那位老人家问道:“您老可会写字?”
那老人家点头,“小老儿我虽然大字不识的几个,但自己的名字还是会写的。”
苏梨立刻打开那匹红布,让他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许是已经多年没有拿过笔了,又或
者是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后就没有拿过几次笔,那老人家拿着笔去到红布跟前,颤巍巍的试了好几次,才歪歪扭扭的写下他的名字。
然后他不太好意思的说道:“小姐别见笑,我名字虽然很简单,却写得难看得很!”
“没事,您老会写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小姐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了,您老快拿上包子回村去吧,免得包子凉透了不好吃。”
话虽这般说,但苏梨其实也明白,即便这老人家住的村子就在京城外面,他回到村里时,包子也会凉透的。
但她那般说完,那老人家立刻就离开了,且脚步还很快,像是想要立刻把包子拿回去跟村里的人分享一般。
等他走后,苏梨让人在红馆外面摆了一个很长的条桌,把笔墨红布都摆在上面。
然后安排了伙计在那敲锣打鼓的不停重复,“各位乡亲父老,近来京城里流传着不少有关我们东家要为阮大将军翻案却欠缺银两的不实谣言,且还有不少乡亲父老因为那些谣言而纷纷前来照顾我们红馆、鼎香楼、汉堡楼,以及瑾瑜坊等各处的生意,我们东家对此虽然感激不敬,但未免累及阮大将军的清誉,我们东家特意让小的在此向乡亲父老们澄清,阮府一案乃是由皇上做主重审的,不需要花费任何的银两,请父老乡亲们莫要上了歹人的当,也请父老乡亲们听后代我们散播开去,避免有更多不知情的人上当,然后我们东家为了对那些已经
来,或是之后想来照顾我们生意的父老乡亲表示感激之情,特意准备了这一匹红布,让至今还惦念着阮大将军的人在其上留下名字,此后做成万民谢恩书上呈皇上,以示我们对皇上重审阮府一案的感激之情……”
起初,那伙计站到红馆外面去敲响铜锣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围观,只路过的人驻足看了几眼。
不过等那伙计说完第一遍,红馆面前就已经聚满人了。
虽说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可也有那么几个是冲着来照顾红馆生意的。
苏梨在柜台内朝外面眺望了几眼,然后冲阿铭说道:“从别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