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落座,斯内普站起身,微微偏头往切丽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并没有在开学晚宴上说太多话,只是向简洁的新生们介绍了各个学院的院长。
卡罗兄妹两人自己介绍了自己,然后发表了一大堆关于‘谁才是真正值得效忠的对象’的长篇大论。
他们直接说出了‘黑魔王’,连装都不装一下。
所有的教授们都铁青着脸,如果不是周围站着一群食死徒,大概早已愤然离席,学生们在礼堂里端坐着,安静的像是不存在。
晚宴结束后,原本需要由级长带领新生们回各学院的休息室。
但潘西·帕金森躺在校医室里,显然是没办法进行这项义务了,而那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男生似乎没有这个心情,直接离开了礼堂,于是只能由斯拉格霍恩教授代劳了。
坐了一天的火车实在有些疲惫,切丽跟着教授找到属于自己的寝室后,安置好行李便睡下了。
说来奇怪,她总觉得正中间那张床才属于自己。
第二天上课就像听天书,说是完全听不懂,也并不算完全听不懂。但说是能听懂,却又差了点儿意思。
切丽猜测,大概是因为自己忘了以前的知识,所以学起来就像空中楼阁,完全没有基础可言。
直到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这下大家都是从头学起的了。
“防御?”阿米库斯站在讲台前冷笑一声,“只有弱者才需要防御,因为他们怕会受到伤害,告诉我,你们是弱者吗?”
底下的学生们只传出了几声回答,将近一半的人不敢或不愿出声。
“告诉我,你们是弱者吗?”阿米库斯举起了魔杖,不耐烦的敲打着讲台边,“这是我最后一次问这个问题。”
他的语气有一股浓浓的警告意味,谁都不愿意知道,如果再不回答会有什么后果。
“呃…不?”
“不是…”
“不是,先生…”
“很好,我希望你们下次回答问题的时候,再大点声,自信一点。”阿米库斯露出了个笑模样。
说实在的,还不如不笑呢,他笑起来更丑了,整张脸像一只深海怪物,哪怕是昨晚寝室窗前游过的那只巨乌贼都比他英俊一点儿。
“那么,既然同学们都不认为自己是弱者——”阿米库斯高高兴兴的说,“想必,也一定想要学习强大的魔咒,对不对?”
教室里又有些安静了,在阿米库斯的笑容消失之前,一个同学举起了手。
“先生,请问那是什么强大的魔咒?”是纳威,他没等阿米库斯点名,就直接提出了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阿米库斯堪称和煦的问道,手却从没松开过魔杖。
“隆巴顿,先生。”纳威语气紧绷,“纳威·隆巴顿。”
“啊——隆巴顿!”阿米库斯语气十分惊喜,“说起来,这个魔咒和你有很大关系呢,毕竟你的父母——不就是被钻心咒折磨疯的吗?”
“昏昏倒——”
“钻心剜骨——”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桌椅被纳威挣扎的动作踹翻在地,学生们几乎都不敢看他,有几个胆小的学生甚至吓出了泪水。
“这是一个小小的示范。”良久,阿米库斯收起了魔杖。
教室里只有纳威痛苦的喘气声,他大汗淋漓,紧闭着双眼,卢娜上前帮他扶起桌椅,又试图着将他搀扶起来。
“我记得,小——哦,巴蒂,巴蒂当时教过你们这个魔咒,对不对?”阿米库斯欣赏着纳威苍白的脸色,“这真是太好啦,刚好由我来替他检验成果。”
等纳威能够坐起来时,下课铃已经打响了。
“课后作业,练习。”在同学们站起身前,阿米库斯说道。
练习——怎么练习?
没有人问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答案,他一定会说——‘在你们同学身上练习’。
学生们像行尸走肉一样走出了教室,他们当然想直接用跑的,但钻心咒带来的恐惧牢牢扼住了双腿。
学院长桌上,切丽注意到有些学生的表情并不算恐惧,反而有些兴奋——比如那两个火车上见过的胖子。
他们是高尔和克拉布,听起来就不怎么聪明。
晚餐后,切丽来到了斯内普的地下办公室。
她打开门走进去,斯内普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空白的羊皮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霍格沃兹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听到切丽走进来的动静,他轻声问道。
看来他现在的心情不算糟糕,这句话完全没带着嘲讽的语气,似乎是普通的关心。
“很糟糕。”切丽诚实的回答,“从坐上火车开始,就各种方面都有些糟糕,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课——或者说,黑魔法课。”
“我已经听说了。”斯内普语气平静,“也听说了你在火车上弄出的事。”
“火车上——”切丽理直气壮的撇清责任,“她先来挑衅我的,这不能怪我。”
“我当然也知道这个,不然你现在应该在禁闭。”斯内普头也没回,语气也听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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