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跟着知客僧越走越远,他还不允许带着下人,这是大师秘法,只能自己去。
只是越走心里越心慌,香客都不见几个了。
“夫人莫怕,我等佛门子弟最是慈悲为怀,只要我师兄施法,肯定会让您得偿所愿的。”
“谢谢大师,还有多远。”
“马上到了,这里是单独供奉的送子观音,最是灵验了。”
吴氏放松下来,走进一座高塔里,白胖的和尚慈眉善目,在殿里打坐。
“夫人,请先拜了菩萨,随着贫僧念诵心经,上达天听,菩萨知道你的诉求,赐下子嗣,让您如愿。”
吴氏没多想,跪在和尚身边,虔诚跪拜,心经听的她昏昏欲睡,渐渐失去了意识。
白胖的和尚原本慈善的脸陡然变得婬邪,“嘿嘿,这个货色真不错,贫僧疼你啊!”
抱着她就去了塑像后面,那里居然铺着羊毛毯子,方便他行事儿。
就在他褪下吴氏的裙子,打算侵犯她的时候,宁越敢来,一掌切在他的后脑勺,把人给打晕了。
原来所谓的求子,就是和尚代替丈夫行房,送的是他们自己的孩子,这哪里是寺庙,分明是个贼窝啊!
空气里甜腻的熏香味儿让宁越警惕,顾不上收拾和尚,抱着吴氏走了出去,没有走正门,暂时不能惊动和尚们,从窗户跳出去了。
她看到外面有和尚在放哨,绕远路回到前殿,找了茶水浸湿了帕子,给吴氏敷脸,冰冷的帕子让吴氏打个激灵,逐渐清醒。
“这是哪里啊?我记得不是在和大师祈福吗?”
吴氏按着额头,头痛欲裂,“你丈夫作恶多端,他还想有子嗣?想什么好事儿呢!”
宁越冷笑,靠在柱子上打量吴氏,这就是姜玉潮喜欢的女子吗?
原来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
柔美女子。
“是你?”
吴氏一下子认出她来,眼神微闪:“你是不是叫宁越?”
宁越意外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丈夫跟你说的?”
吴氏心中泛着酸意,果然丈夫和她关系匪浅,“算是吧,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现在他是我夫君,插手别人的婚姻可不道德,宁小姐,你别来缠着他了。”
“哈……,姓姜这么跟你说的吗?”
宁越气笑了,姜玉潮他总是能刷新无耻的下限啊!
“说起插足婚姻,姜玉潮有没有给你说过,他跟我才是拜堂成亲,明媒正娶,我还在你之前呢,你才是第三者!”
“不可能!”
吴氏激动站起来,夫君不会骗她。
“你看,这是什么!”
宁越把玩一块玉佩,吴氏心神剧颤,那是姜家祖传的玉佩,姜玉潮说丢了的,怎么会在她这儿?
“送给你了,你回去问问你的好夫君,他的海誓山盟都对几个人说过?他的荣华富贵得来的心不心虚?”
宁越丢给她,她要看看姜玉潮怎么能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
吴氏既然嫁给了他,夫妻一体,就应该知道姜玉潮做的孽,姜玉潮想要娇妻幼子,幸福人生,做梦去吧。
这算是她复仇的第一步吧。
至于救了她的事,宁越没有提,救她只是她的职责,任何一个女子遇到危险她都会救的。
吴氏离开,宁越召集悬镜司的下属们,抓了全寺的和尚,彻查送子之事,因为关系到无数妇人的名节,没有声张,直说寺庙窝藏逃犯,抓捕调查。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惊动了司主,不敢隐瞒,禀告太子知晓。
太子震怒,披着佛祖的外衣,做着婬邪之事,彻查到底,涉案和尚一个都不能放过。
宁越又立了大功,太子更爱才了
,如此能干,不愧是做过海贼船长的女人,赏赐了财帛,官升一级,做了白户,掌管上千号人,是个总旗,晋升的速度让人眼红。
消息传出去,林御史忧心忡忡,太子没把自己的弹劾放在心上,还要重用此女,权衡再三,给赵无疆写了密折,哪怕被太子讨厌,也要做到自己的职责。
姜玉潮更害怕,宁越的本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么快就升白户了,假以时日,她爬的更高,能绕得了自己吗?
回到府里,又是深夜,屋子里亮着的灯让姜玉潮心中温暖,为了妻子家人,宁越也必须死!
只是一进门,看到吴氏哭的通红的眼睛,桌子上还放着自己的玉佩,姜玉潮心中慌乱,“夫人,你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啊,你不是说丢了的吗?为何会在她手里?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玉潮反而卡壳了,他能怎么说?
人家救了他,反而踩着人家一船人的性命让自己升官发财?
“你们是不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姜玉潮,你回答我!”
吴氏满脑子都是宁越的话,她以为丈夫只爱自己的,她是最幸福,没想到丈夫还和别的女人成过亲了,那她算什么?
姜玉潮痛苦道:“夫人,你冷静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你就说有没有啊?”
突然,吴氏痛苦地捂着肚子,面色惨白:“我的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