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不少哄笑声。
东城区治安本就乱,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污言秽语的议论让秦玉婉气红了脸。
“秦之颜,你自己独守空房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吗?我和我夫君琴瑟和鸣,异常融洽,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放肆!”秦之颜周身气势骤变,仿佛真的被戳中了痛处一般。
秦玉婉看的越发得意忘形。
“姐姐,不受宠爱就少端架子,还真把自己当郡王妃了?来这里耍什么官威,丢人现眼!”
“啪!”
秦之颜抬手就是一巴掌。
“越发胡言乱语没有规矩!郡王府内宅之事,岂容你在这里窥探猜忌。你纵容奴隶掀翻我的马车,又张口闭口都在诋毁王爷,是谁给你的胆子?是侯爷,还是你夫君?”
秦玉婉捂着脸本还想还击,闻言脸色瞬间变了。
她想起秦政的叮嘱,又想起顾彦昭现在对她的不信任,哪里敢跟秦之颜硬刚,可脸上却依旧不服气。
“姐姐是王妃,官大压死人,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我惹不起,给姐姐道歉。”
她敷衍地行了个礼,故意将舆论推向秦之颜。
周围都是贫下之人,在受欺压这事上,很容易感同身受,立刻传来指指点点的议论。
珠儿和翠儿护着秦之颜,皆是气得不轻。
秦之颜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缓缓挽起左手手臂,露出了皓白如月的半截手腕,手腕上一道红肿的血痕,狰狞恐怖。
“若不是王府马车坚固,今日我这条手臂就会断,说不定性命也会交代在此。在秦家,你如何欺辱我,我都可以忍,但是,出嫁从夫,我现在代表的是郡王府的颜面,此事,我必须查个清楚明白。”
“既然这男奴是你的人,那就劳烦妹妹带着你的男奴,随我去一趟京兆衙门,若他当真是无意为之,我自不会为难。”
洪三一见事态不对,立刻挥挥手带着其他属下撤了,临了还不忘将卖身契塞给了秦玉婉。
“夫人,这男奴的身体您都验看过了,银货两讫,出了市场便跟我无关了。”
这话配上秦之颜刚刚的说的“你的男奴”杀伤力巨大,简直坐实了秦玉婉要买男奴行闺房之乐的龌龊举动。
“侯府那位养长子我见过,长得风雅俊俏,没想到是个软蛋。”
“白面书生顶什么用,你瞧把人小娘子憋得,第二天就来买男奴了,还挑了个样貌好,身强力健的。”
“你们怎知这男奴是给她自己挑的,说不定那位风雅俊俏的侯府长子另有癖好。”
周围的议论越发露骨。
秦玉婉气得脸都绿了。
她这次出来连丫鬟都没带,为的就是悄悄拿下初九,让这颗棋子跟定在她身边做助力。
可这事,她没法解释。若是再闹到京兆府,脸丢的更大。
她恶狠狠地看着地上被铁链子锁住的初九,一不做二不休,忽然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地扎进了初九的胸口。
这一幕吓得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玉婉却冲着秦之颜得意地笑道,“姐姐,一个恶奴,伤了姐姐的玉体,何须去京兆府讨要说法,妹妹替你报仇了。”
她将卖身契丢在了初九的脸上。
她得不得,谁也别想得到。
凭着前世的记忆,她有的是法子坐稳皇后的宝座。
在东城区,死一个奴隶,没有人会在乎。
秦之颜似乎也被吓到了,扶着珠儿的手身体都晃了晃,等秦玉婉扬长而去后,她才叹了口气,取了十两银子叫来了两个脚夫,说要亲自去乱葬岗寻个地方埋了以示入土为安。
一场闹剧,引起的动荡却不止于东城。
秦玉婉刚回到侯府,这事就已经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老夫人大怒,直接下令打了秦玉婉十杖,罚跪祠堂,不准诊治。
此事又传到书斋之中,清冷才子顾彦昭臊得差点找地缝钻进去,回了侯府就直接进了祠堂,秦玉婉的惨叫声持续了很久。
而彼时,秦之颜独自一人站在乱葬岗荒废的林子里。
地上的男人,呼吸并没有停止。
根据秦玉婉提供的画像信息,秦政能找到初九并不难,可能知道初九的心脏在另一边的,前世只有顾彦昭一人。
而她也是偶然偷听到的。
她没有请大夫,只是让翠儿买了些金疮药,让珠儿给小心包扎了,之后便让二人退到了外面守着。
乱葬岗内不时飘来腐臭的味道,十几米外的树林中,墨寒炫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东城区闹那么一出,折了武侯和秦家的脸,临了却又用善举为郡王府卖了个好名声。
一旁站着的陈珂摸了摸鼻子。
“王爷,那个奴隶好像快醒了,他力气不小,咱们要不要过去护着点?”
“多事!”墨寒炫冷冷回了两个字。
陈珂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刚也不知是谁用内力护住了马车!
这话,他自然不敢说。
那边,秦之颜忽地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