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炫!”
秦之颜垫着脚拼命捂住了他的嘴。
这人哪里是什么冷血无情的战神,这明明就是个登徒子。
不对,比登徒子还要孟浪!
气红的眼角潮潮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凝出泪花儿,然后可怜兮兮的攀着他,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迷迷糊糊地亲他。
墨寒炫想起军中那些糙汉说起夫妻之事,当时听闻只觉过于夸张。
哪有碰了女人便如中了毒上了瘾一般。
若当真如此,他宁愿这辈子都不碰女人。
可是现在……他竟真的想时时刻刻抱着她。
前方热闹的喊声打断了这涟漪的气氛,墨寒炫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大手揽着她往前带了带。
“去看看。”
秦之颜气的哼哼两声,却也忘了刚刚听见的那句早生贵子,又开始插着蜜糖糕往嘴巴里送。
人群之中围着的是看皮影戏的,台子搭的很大,前排已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和鼓掌声。
显然内容异常精彩。
墨寒炫倒是看得清楚,奈何秦之颜垫着脚尖也只够到他的肩膀处,视线实在越不过层叠的人头。
“讲了什么?”
她看了几次都没看到,忍不住扯了扯墨寒炫的袖子。
墨寒炫这会儿也不粘着她了,无比冷傲的环抱着双臂,“刚看,还没看出来,等会给你讲。”
前面再次爆发出惊叹声,墨寒炫也跟着鼓起了掌。
秦之颜的好奇心被勾的满满的,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气的小脸都鼓了。
墨寒炫憋着笑侧头看她。
“我可以抱你看,但是你可能不愿意。”
秦之颜当然不愿意。
这个男人一碰她,她身子就不舒服。
“好!”
人群中再次发出一声吆喝,敲锣的,打鼓的,节点越发密集,显然剧情到了关键时刻。
“那你抱。”秦之颜实在忍不住了,梗着脖子再次扯了扯墨寒炫的衣袖。
“你这是求我的态度?”墨寒炫微微挑了下眉角,一脸我不要被强迫的模样,下一刻黑色纹蟒的靴子就被一只绣花鞋狠狠踩了一下。
“你到底抱不抱?”
墨寒炫将头低下,微微侧着脸颊凑到了秦之颜的面前。
“付点报酬!”
鼓点敲得越发的急,秦之颜忍无可忍张口朝着墨寒炫的脸颊咬去,男人却似乎预判了她所有的动作,在她张开嘴巴扑过去的时候,忽然将头正了过去。
秦之颜收不回动作,直接咬在了墨寒炫的唇上。
如冬日寒梅雅中带寒的气息,搅动在唇舌之间,比刚刚吃过的蜜糖糕还要甜。
被亲的嘴巴都快肿了,人才被轻松的抱起举到了肩头位置,人群之中的热闹,顿时一览无余。
皮影戏在云国很常见,但是编的极好的皮影戏,却并不多见。
这个班子显然很厉害。
做的人偶惟妙惟肖,乐器节点也掌握的极好,人轻易被带进了剧情之中,那扬起的刀,似乎都扎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
当漫天火光烧起来的时候,秦之颜差点没回过神来,小手不由攥住了身下的衣服。
“好!”
“好!”
“好!”
周围人不停的叫好声将她的神思拽了回来,她大口喘着气,慌忙低头看向墨寒炫。
墨寒炫此刻正好仰头看她,黑沉的眸子里,透着沉稳的温柔。
秦之颜的心,瞬间就落了回去。
男人还是发现了她情绪的波动,手微微一松将人放在了地上。
“怎么了?”
秦之颜握着他的手臂缓了一下,“我想见见这个班主。”
墨寒炫没多问,点了点头牵着她退到一边,等人稍稍散了以后,才走到了台子后面,给了一锭银子,将班主叫了出来。
“夫人好。”
班主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黑色的毡帽,讨好的笑中带着些唯唯诺诺。
秦之颜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冲着他微微颔首道,“我很喜欢你们演的那个故事,班主编的极好。”
班主有些受宠若惊。
“夫人谬赞了,我带着徒弟们四处漂泊,见过很多人,也听过很多故事,皮影演得也都是我融合了这些人和事编出来的,难得夫人喜欢,老朽谢过。”
他说着再次躬身行了个礼。
秦之颜抬手虚虚扶了一下。
“我没有听前半部分,实在有些可惜,不知这故事源自何人何地,听着着实真实有趣。”
班主神色无常,闻言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在东陵,很多年前了,那时我还没成班主,跟着当时的班主四处卖艺,途径东陵偶遇暴雨躲在了庙里,正好遇见了几个老乞丐,闲来无事,聊了起来,这故事便是那时听的。”
告别班主后,秦之颜一直心事重重。
墨寒炫没有问,陪着走了好一会儿将她拉到了月色找不到的柳岸旁。
双手一拢,将人抱在怀里,低头轻轻蹭了蹭。
“在想什么?”
他不愿多干涉,却又不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