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纷纷投去探寻的目光,只见萧家两位兄弟适时步入人群,恰似正义的使者!萧宴背负双手,气宇轩昂;萧缙则紧随其后,两人分头走向自己的妻子,萧缙俯身在慕姝瑶耳边低语:“今日王府举办赏花宴,切莫再生枝节,速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若被王妃知晓,后果定然严重。”
自家的男人,那个号称是顶梁柱的汉子,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妻子被关押了好几天,非但不去想方设法营救,反而跑来对着她一顿数落,仿佛错全在于被困之人。
这场景,慕清晚心中的怒火如同被一桶油直接浇上,轰的一声,腾腾直上,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你这个没骨气的家伙!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只知道听那些妇人之言,真让人怀疑,你脑袋里装的究竟是浆糊还是豆腐渣……”
话语刚及半程,慕清晚敏锐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姿态各异的女眷,心中一凛,立刻如疾驰的马匹被猛然勒住缰绳,话锋戛然而止。
这样的话,怎能当众说出口?
若是被在场的姑娘们听了去,恐怕个个都要迫不及待地贴向萧缙,争做那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模范。
毕竟,在这深宅大院里,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风向标。
“此事你不必挂心,我心里自有计较。”
今日虽不见王氏的身影,但娘家那边来了几位,慕清晚心里有了底气。
自家人,哪有不向着自己的道理。
萧缙见劝说无果,脸上愁云更甚,却也知趣地没有再开口纠缠。
随即,慕清晚转向慕姝瑶,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又投下一颗震撼弹:“姐姐,若拿不出证据,这下毒之事,可不就是姐姐嫁祸于我吗?”
家族丑闻,按规矩应掩藏不宣,但她就是要搅得满城风雨!
慕姝瑶牙齿紧咬,一狠心,决定硬闯难关:“妹妹怕是记性不太好,难道忘了那天指派丫鬟外出购药的事情?只需将那丫鬟带至衙门审问一番,是非曲直,自会水落石出。”
慕清晚闻言,脸色顿时一沉,内心的忐忑如同被烙铁烫过的印记,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关键环节被她疏忽了。
岑凝凝一直在旁冷眼观察,此时适时补上一刀:“在昌平王府的时候,分明是你处处排挤姝瑶,如今却倒打一耙,脸皮可真是厚。”
周围女眷们先前已有所察觉,此刻听见岑凝凝的话,脸上更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这剧情的逆转,还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慕姝瑶眼见风向不对,立时调整策略,对着众人温婉说道:“家中这点难堪之事,让各位见笑了。”
言毕,她转身对身后侍立的夏如吩咐道:“今日乃王府的赏花盛宴,莫让这些琐碎小事影响了大家的雅兴。请各位贵妇姑娘前往前院,尽情赏花饮酒吧。”
“是,夫人。”
夏如轻巧地侧身让开道路,手臂轻轻一扬,优雅地引领着人群,“诸位,请跟我来,前院的花朵正待您们鉴赏。”
原想围观热闹的人群,也从王府的态度中看出,这场闹剧似乎已到了收场之时。
毕竟,这关乎王府颜面,不宜再扩散。
正当人群逐渐散去,李氏却风风火火地闯入了现场。
一进门,她便见王俞琳护着慕清晚,寸步不让,即使面对自己的严厉目光,王俞琳也没有半分退缩。
“清晚怎么说也是昌平侯府的千金,即便真对世子妃用了手段,现下世子妃的病症已然好转。王妃为何还要囚禁清晚?早该放人了!”
王俞琳愤愤不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决,“幸好今日清晚的母亲未到场,否则此事绝不会如此轻易了结!”
李氏的面容扭曲成一种奇异的微笑:“这次敢对我的儿媳下手,难保下次不会对其他权贵动手脚,万一闹出人命,到那时,夫人你还能保住她吗?或者,夫人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王俞琳闻言,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反驳的话。
李氏的脸色愈发阴沉。
慕姝瑶眼神闪烁,用一种温柔却锐利的声音缓缓道:“妹妹做出这般蠢事,必是受到身边丫鬟的怂恿。我看,以后妹妹身旁的丫鬟都不必留下了,全部换成新人吧。”
她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解决方案,显得既体贴又决绝,“恰好我出嫁时,母亲陪嫁了几名丫鬟,现下无甚大事,正好可用。”
“秋兰和冬绵机智伶俐,就让妹妹带着使用吧!”
慕姝瑶此番安排,明摆着是为慕清晚解围。
王俞琳听着,也不由得觉得慕姝瑶真是为慕清晚的处境着想。
“对,一定是丫鬟在背后撺掇!清晚平日里胆小如鼠,若非丫鬟出谋划策,哪敢做这种事!”
王俞琳忙附和道,试图将矛头引向丫鬟。
岑凝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小声嘟囔:“她胆小?若她胆小,这世上便没有胆大的人了!”
她的声音虽小,却不经意间落入了慕姝瑶的耳中。
只是此刻,王俞琳为了帮慕清晚辩解,早已顾不得言语是否合乎逻辑。
对于这种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