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无事可做,回房好好想想,你究竟对我隐瞒了什么!”
萧宴的声音严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前的他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她,如今的转变,似乎昭示着曾经的宠爱已不复存在。
“阿宴……”林纭试图用撒娇的方式缓和紧张的氛围。
萧宴的脸色依旧冷若寒冰:“回去反省!”
那近乎无情的语气,是林纭从未在他口中听到过的。
尽管心中满是不甘,林纭也只能遵从,黯然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愤怒如同烈火在胸中燃烧,她差点冲动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碎!
但想起上次因冲动行事而付出的代价,她最终还是强行压抑住了冲动。
“狡猾的女人!她果然是不会放过世子的!”
她愤恨地低语。
“还说什么要我与世子白头偕老!骗子!”
她心中暗骂。
恰在这时,如月从外头匆匆而入,刚进门便听到了林纭的愤慨之词。
她惊慌地快步向前:“小姐怎么了?又是什么人惹小姐不高兴了?”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
一声巨响,林纭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
尖锐的破裂声猛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伴随着清脆而短暂的哀鸣,一只精致的瓷杯在地面上四分五裂,碎片星星点点地散落一地,宛如一段破裂情感的具象化展示。
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林纭的眼神却异常清澈,仿佛那些碎片在她眼中拼凑出了一个新的认知。
前几天,她沉浸在解决赌债的焦头烂额中,无暇他顾,竟全然忽视了萧宴心中的那份细腻与脆弱。
悔意如同潮水般涌来,但时间尚且仁慈,未将一切带得太远。
她暗自发誓,无论前路多艰,也要再次赢得萧宴那颗曾经热烈跳动的心,就像初见时那般,纯粹而热烈。
“今天的午饭,我要亲自下厨,做一桌他最爱的菜肴,一定要让他再次感受到我的用心。从前的他,总是对我做的饭菜赞不绝口,这次,我要再多做一些,让他吃到满足,吃得心暖。”
林纭的话音刚落,她便带着决心与温柔的笑靥,轻盈地迈向小厨房,那背影中透着坚定与希望。
一旁的如月愣住了,目光中满是惊讶与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林纭向来不怎么下厨,尤其是为了萧宴。这样的转变,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又似乎是春风拂过冬日的枯枝,带来一丝丝生机和奇迹。
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庭院,邓氏匆匆归来,一下马车便风尘仆仆地往内宅赶,正巧在回廊的拐角处遇上了慕姝瑶,邓氏的眼中闪过一抹期待的光芒,激动地一把攥住慕姝瑶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姝瑶,难道你……你怀孕了?”
这句话仿佛包含了她所有的期待与渴望,虽然心底最希望的是林纭能传来喜讯,但如果是慕姝瑶,她也能勉强接受。
慕姝瑶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婉而又神秘,轻轻摇摇头:“都不是,是清晚怀孕了。”
闻言,邓氏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散,心中明白这定是传递消息的人故意为之,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毕竟,慕清晚的孩子,名义上也得唤她一声祖母。
但,那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心里难免有些许失落。
尽管心中五味杂陈,邓氏还是叹了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欣慰:“本宫还以为是你,吓得我片刻也不敢耽误,直接从外赶了回来。算了,怀孕毕竟是件好事,希望这能促使清晚变得成熟稳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清脆而悠扬的铃铛声,打断了邓氏的话语。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屋,见到邓氏和世子妃都在,连忙行礼,恭敬而又急切地说:“昌平侯府的杜夫人到了。”
真是来得巧!邓氏与慕姝瑶相视一眼,只好暂时放下心头事,一同出门迎接。
王氏恰好从华丽的马车上缓步下来,一见到她们两人,勉强挤出一抹笑,语气中透着几分懒散与不屑:“王妃真是好福气啊,府里的新人们才刚结婚几个月,您就要晋升为祖母了,这等美事,可不是人人都能求来的。”
邓氏压下心中的不快,想到慕清晚腹中的血脉,终究还是选择了宽容,领着众人入内,口中不忘应和:“杜夫人说的极是,清晚能为王府添丁进口,确实是大功一件。”
话锋一转,邓氏的目光掠过慕清晚,带着几分期许:“既然清晚已有身孕,想来姝瑶的好消息也不远了,真是双喜临门,值得庆贺啊!”
然而,怀孕之事,又岂是轻易可得?王氏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并不言语,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一行人在前往邻院的路上,如画匆匆赶来,在慕姝瑶耳边低语了几句。
慕姝瑶听完,脸色微变,只好匆匆与邓氏告辞,脚步匆匆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小院,慕姝瑶脸色凝重地问:“那老伯经常出入赌坊,出手阔绰,竟是真的?”
如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