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萧宴迈出步伐之际,林纭猛然从背后紧紧环抱住他,她的情绪激动且焦躁,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在胸腔中升腾。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萧宴虽感意外,却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宴低沉的咆哮声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他用力扯开林纭的手,试图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阿宴。”
林纭抬头,双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诱人深入的诱惑,“给我一个孩子吧,我渴望拥有你的骨肉,好不好?”
言毕,她踮起脚尖,试图贴近萧宴,献上一吻,但这一举动瞬间被萧宴粗鲁地推开,林纭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只见萧宴面颊绯红,神情复杂。
尽管如此,她仍旧不死心,再次逼近。
“阿宴,我也是无可奈何,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了这个境地。”
林纭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哀求,“我只是想为你诞下一个子嗣,而且你曾说过这辈子只愿与我相守,那么给我一个孩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正当她快要贴近萧宴的瞬间,他猛然伸出双臂,将她牢牢挡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眼神锐利如刀。
“你竟然对我下药,姝瑶,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宴几乎要握紧成拳的手,透露出他极力抑制的愤怒,他连连后退,双眼几乎因怒火而赤红,但仍死死地盯着她,重复道:“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言罢,他决绝转身,准备离去。
林纭一惊,连忙追赶,声嘶力竭地呼喊:“阿宴,你不能就这样走!”
在她心中,若是此刻放任萧宴离去,无疑是成全了慕姝瑶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这是她绝不允许的,毕竟,她已付出太多,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只是,这次,林纭的呼唤没能留住萧宴的脚步,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夜色中拉长,留下一地破碎的光影与她孤零零的身影。
门扉嘎吱一声被骤然推开,萧宴的身形在门槛处猛然一顿,转身之际,怒意横生,双眼如炬,向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林纭厉声呵斥:“你胆敢再追一步,明日府邸之内,休想再见到你的身影!”
此言一出,空气似凝固般沉重,林纭的脚下一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与犹豫,最终只能呆站在那里,望着萧宴那决绝离去的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门外的风轻轻吹拂,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丝毫未能缓解林纭心中的慌乱。
她感觉体内的那股莫名的灼热仿若烈火烹油,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炽热得令人窒息,如同被无形的火焰吞噬,渴望着释放却找不到出口。
情急之下,她急忙呼唤身旁的侍女:“如月,赶快去提一桶冷水来,越快越好!”
说罢,她顾不得多想,匆忙返回屋内,迅速掐灭了还在袅袅散香的熏炉,企图阻止那股诡异热浪的源头。
与此同时,萧宴的情况更加危急。
他一路踉跄奔回书房,四周却无浴桶可寻,只得强自按捺着体内沸腾如沸水的炙热感,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在忍受着地狱般的折磨。
那股热流在他体内肆虐,犹如千万条细小的毒蛇噬咬着骨髓,奇痒与剧痛交织,较之战场上的箭矢穿身更为锥心刺骨,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坚持了一整个时辰,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踉跄着脚步迈向慕姝瑶的居所。
此时,夜幕深垂,院落内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显得格外清晰,就连往日勤快的丫鬟们也都沉入梦乡,无人知晓即将发生的一切。
“咚!咚!”
急促而略显慌乱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屋内,如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手捧烛台,声音带着几分戒备:“外面是谁?”
萧宴强压下喉间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无波:“是我,韩世子。”
屋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拉开,烛光映照下,如画脸上满是错愕,看着面前这个深夜造访的贵客,一时不知所措。
“世子爷,您这是……”
话音未落,只见慕姝瑶衣衫齐整,神色警惕地走了过来。
萧宴的面色绯红异常,额头细汗密布,他尽量简短说明情况:“我中了合欢香,速去取冷水,召施郎中前来!”
话语中难掩焦急与紧迫,最后还不忘叮嘱:“此事务必保密,不可让外界知晓半分!”
如画短暂的愣怔后,立即领会,迅速行动起来。
她唤醒秋兰和冬绵,吩咐她们火速提水,自己则快步如飞,赶往施安全的住处求援。
慕姝瑶也未有迟疑,亲自参与其中,帮忙搬运冷水倒入浴桶,但见萧宴的脸庞依旧红得惊人,似乎那邪火并未因冷水的到来而稍减半分。
正当众人忙碌之时,施安全气喘吁吁地赶到,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冷水浴桶中的萧宴,神情复杂。
他快步上前,眉头紧锁,关切问道:“世子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中了合欢香的毒?”
萧宴勉力靠在浴桶边缘,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