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僵硬过后,吴轮就开始满地打滚了,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虫蚂蚁在撕咬,他的血肉硬生生被咬了下来。
不单如此,它们还喝他的血,控制着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吴轮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遭遇滑铁卢,他从未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
“很难受吗?”陶安蹲在一边,看着吴轮这样他不由得很是开心。刚才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又活过来了。而且刚才欺负自己的人此时躺在地上打滚,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吴轮恨不得抓住对方撕咬,偏偏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嘿嘿,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呀?”
“跟你说,在这之前,我每天晚上忍受那锥心之痛时,我也有这种感受。我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为什么要活着呢,活着又为什么要体会这种痛苦呢?”
“当初加入九宫城,是因为想要给家里人一口饭吃,刚开始我不后悔,直到被你选了去。赤炎宫的每一个人都恨你,恨不得你哪一天枉死就好了。
现在看见你这样,我真的特别特别开心,其它人看见你这样应该也会很开心的。毕竟,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啊
,一直都是看不惯我们就让我们七窍流血而亡的啊!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一通发泄,陶安突出一口浊气,心里畅快得不行,他是真的开心。
转身面向童阮时,不由的湿了眼眶,哽噎得说不出话来:“姑娘,谢谢!”
“一直觉得自己有苦衷才会做下那些错事儿,可是后来,我真的很享受那种感觉。姑娘,你惩罚我吧,我有罪。”
陶安跪在地上面向童阮。
不是没想过改变,只是没有机会,一点点沉沦进去。他没守住自己的本心,这本就是他的错。
童阮回神看着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去种田吧!”
“啊?”陶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去种田!”
不是说要赎罪吗?多种田啊,多种出粮食来,在遭遇灾难时,才能够帮到那些人,才能获得他们的原谅啊!
“啊,哦,好,去种田!”陶安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姑娘就是这个意思!
“姑娘,您是怎么知道我之前很会种田的?我们家就我种田最厉害,要不是九宫城招弟子有条件,我又恰好满足了。不然,我肯定不会去的。”
童阮诧异
的看了对方一眼。
“认识字吗?”
“嗯嗯,认识。”陶安点如捣蒜。
童阮扔给他一本种田知识大全:“好好看看,找几个你信任的人一起学习,好好研读。”
说完童阮就回去了,至于吴轮,没有威胁里。蛊皇已经把他肚子里的家伙给干掉了,现在只要自己心念一动,让他干啥他就会干啥。
陶安低头刚看了一页,正准备说什么就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扭头去看躺着没动的吴轮,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就不怕这个人等会儿又对自己动手吗?
呜呜呜,好怕怕的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吴轮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注意着这边的陶安作势就要跑,哪知对方单膝跪地:“有事请吩咐,小人必当竭尽所力!”
陶安:!!!!!!
好,好意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那啥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不是让人太过于惊喜了。我现在应该什么表情更为合适,我要说些什么才好呢?
熟睡的童阮可不管他的天人交战,事情吩咐下去了她就不操心了。
至于过程是什么,她不关
心,只要结果是正确的就行了。对这些事情,她一向懒散,能放手的都全部放手了。
不能放手的,也在竭力培养,为的就是让自己能够更快放手。
接下来几天,童阮跟颜夕都会交替出门,很是忙了好几天才歇下来。
“还是没有找到吗?”颜夕看童阮都在书房待了一天了,有些不放心。
“嗯,一点儿踪迹也没有。”
她这几天不单单是出去打探情况,还有就是寻找这次的任务。那东西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好似从未出现过。
颜夕想到当时自己看到的画面,不由得道:“你说,我们让漕泾在我们眼前修炼,那东西会不会出现?”
童阮猛地抬头看向颜夕,这还真的是个好办法,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而且是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那你等下,我先去问问漕泾。”
颜夕一个闪身人就消失了,直奔漕泾所在的地方而且。
漕泾这些天是尽职尽责的在整顿整个九宫城,他现在也体会到了这些人的阳奉阴违,各种装聋作傻。想到因为这些人,自己拜师无望,顿时怒从中来。
“前,前辈!”
看到突然出现的颜夕,漕泾只觉得后背
发凉,是他太无能了,前辈都找来了。
而他这声前辈让吵闹的大殿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往突然出现的绝美女子看过来。这人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