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皇子与胡长水这番话,一些心地耿直的大臣顿时心生不满。
二皇子与胡大人实在太过分了,连北燕使者都没有提出异议,他俩却给六皇子使绊子。
工部尚书丛大人道:“陛下,宸王殿下已经完成题目,没必要再将鸡蛋拿出来吧?”
“不不不,有必要,很有必要!”胡长水道:“陛下,微臣觉得,还是应当把鸡蛋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这样更能让北燕使者心服口服!”
胡长水话音刚落,拓跋烈开口道:“乾王陛下,本使刚才也想请宸王殿下将鸡蛋取出,验证一下,既然诸位大人如此公正,替本使说了,就请宸王殿下将鸡蛋完整取出,让本使看个清楚,心服口服!”
这帮乾国傻子既然喜欢内斗,那本使就给你们加把柴火!
乾帝脸色有些难看。“羽儿,你有办法将鸡蛋取出来吗?”
萧羽看着桌案上的瓶子,眉头紧锁。
“父皇,这实在太难了。要不这样,既然此事是由靖王提出,儿臣想和靖王打个赌,增加点彩头。没准如此一来,儿臣就有办法了!”
“哦?”乾帝挑了一下眉毛。“羽儿,你想怎么赌?”
萧羽想了一下,为难地道:
“父皇,北燕使者说得对,既然是对赌,两方赌资一样才行,可是儿臣什么都没有,实在拿不出合适的赌资,要不父皇您先借给儿臣三千两银子,儿臣拿来和靖王对赌。”
“儿臣如果赢了,分您三成。您看行吗?”
乾帝摇了摇头。
“不行。”
“三千两太少。”
“羽儿,朕借你三万两,你如果赢了,分朕五成!就这么定了!”
“啊?”二皇子直接懵逼。“父皇,三万两?”
“不错。”乾帝点了点头。“宸王如果输了,朕也会输你三万、不,一万五千两的;另外一万五千两,你得找你六弟去要。”
“这……对啊!”二皇子立刻来了精神。“六弟,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直接认输,免得浪费工夫!”
看着二皇子的猴急模样,乾帝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大袖一挥,对萧羽道:
“羽儿,赌局已定,你现在想到办法了吗?”
“儿臣还要想想。”萧羽眉头微皱,围着铜瓶绕了两圈,又托着下巴端详一会儿,对一个小太监道:
“兄弟,你去拿把锯子来。将此瓶从中间锯开,把鸡蛋取出来!”
工部尚书丛大人听到这话,顿时一拍脑门!“对啊,将瓶子锯开就可以了!陛下,微臣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乾帝微微一笑。“丛大人,你怎么可能会比朕的皇子更加聪明!”
工部尚书急忙拱手道:“是是是,圣上说得极是!宸王殿下才思机敏,才高八斗,微臣就是骑着快马也难以追上!”
“来人,去拿把锯子来,将此瓶锯开!”
“等一下!”二皇子抬手拦住,“父皇,此瓶乃是北燕使者带来,咱们怎能随便将它锯开。儿臣以为,还是让老六把鸡蛋从瓶口退出来吧。”
乾帝没有表态,转头看向萧羽。
另一边,拓跋烈朝二皇子抚胸行礼。“二皇子做事公正,拓跋烈深表谢意!“
“宸王殿下,此瓶乃是本使珍藏之物,万万不可将其打破!”
“不能打破……”萧羽再次围着铜瓶绕了两圈,托着下巴端详片刻,对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招手道:
“胡大人,赵大人,麻烦二位过来帮下忙。”
“这……”两个老家伙有些犹豫。
“快去快去!”乾帝挥手催促。
“是。”两个尚书很无奈地来在萧羽面前。“宸王殿下,你要下官如何帮忙?”
“很简单!”萧羽将瓶子拿起,慢慢倒过来,瓶口朝下。
“二位大人,麻烦你们一人拿着瓶子,另外一人双手在下面接着。”
“二位大人请注意:鸡蛋此刻是完整的,所以你们一定要拿稳瓶子,更要接住鸡蛋,不要掉在地上。”
“鸡蛋一旦摔碎,就和我无关了,大乾也就彻底输了!”
“这……”两个老家伙互相对视一眼。六皇子这是要栽赃陷害,推卸责任啊!
咱不能给他机会,一定要接住!
户部尚书胡长水道:“好!本官负责拿瓶子,赵大人你负责接着!”
“是!”吏部尚书伸出双手,接在瓶口下面。“宸王殿下,接下来呢?”
“接下来……”萧羽四下看看,朝一个小太监招手道:“兄弟,你去拿支火把来!”
“是!”小太监立即从殿外取来一支火把。
萧羽接过火把,对二位尚书说:“二位大人,你们千万稳住,不要晃,更不要让瓶子和鸡蛋落在地上!”
萧羽说完,将火把移到铜瓶底部,开始给铜瓶加热。
铜瓶传热很快。不一会儿,胡长水就感觉手心发烫,顿时大叫起来:“老六,这瓶子实在太烫,本官快要拿不住了!”
“胡大人,你千万稳住,稳住,马上就好!”萧羽话音刚落,只见瓶口处冒出一个雪白之物,之后一点点地钻出来,落进吏部尚书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