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土坑都很大,睡个四五个大人不成问题。
两人吃完饭回来,秦逸让沈月笙先去洗漱,他则靠在墙上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想着以后的事。
他是一个决定了事情就不会矫情的人,既然他对沈月笙有感觉,那就好好把人扒拉到自己窝里守着。
不过,他是趁着明年高考和沈月笙一起高考呢?
还是和原主一样借着改革的春风,等着被吹上天呢?
或者,等着吃沈月笙的软饭?
纠结了下,他觉得要不还是高考吧,正好让沈月笙教教他,还能借着学习的名义亲近一下。
既然决定要和沈月笙在一起,那肯定是沈月笙去哪他去哪,要不然,沈月笙自己去上大学,他也不放心啊。
秦逸胡思乱想间,沈月笙已经洗完回来了。
“三哥,我洗好了,你快去吧。”
秦逸上前,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行,你上炕铺被子睡觉吧,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忙起来了。”
沈月笙忍住想摸摸自己发热的耳朵的动作,连忙点点头,脱鞋上炕了。
等秦逸洗完回来时,发现小知青已经躺进被窝里了。
屋里没有点灯,秦逸就着月光将褥子铺在了小知青旁边,铺好后,他躺在被窝里看着小知青,月光下,小知青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秦逸勾起唇,闭上了眼睛,看来小知青并没有睡着啊。
第二天,天朦朦亮,沈月笙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了的就是一片小麦色。
他陡然清醒。
发现,自己的手揽着秦逸的腰,摸在他的腹肌上,而他的脸则贴着秦逸的胳膊上,而对方的胳膊上貌似还有不明水渍。
这?
抬头对上秦逸满是笑意的脸,就…有点…尴尬。
赶紧收回手,然后擦了擦嘴角。
“那个,三,三哥,早,我那个睡觉可能有点不老实,是不是影响到三哥休息了。”
沈月笙心里暗暗嘀咕,他在知青点也是大伙睡一个炕,睡了两个月了,也没有这种情况啊。
难道是,因为对方是秦逸,所以,他睡觉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对方那边靠?
秦逸把手垫在脑后,侧头看下小知青,语气中带着些吊儿郞当的无所谓:“没有,你三哥我睡眠质量特别好,一觉到天亮,也刚睡醒,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咱们两个大老爷们,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说是不是?”
沈月笙抬头看了一眼秦逸,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摩挲了下手指,回道:“是,三哥说的对,两个大男人,没啥的。”
秦逸坐起身体,揉了下小知青的头:“好了,起床吧,呆会娘该叫咱们吃饭了,今天抢收,要早去的。”
“嗯,三哥。”
东省地属北方,四季分明,冬季寒冷,所以种植只有一季,主要农作物就是水稻和玉米。
到了9月底就开始收秋,前后大概半个月左右。
秦逸虽然没有下过地,不过他有着原主的记忆,而且身体素质过关,干起活来非常快,他想着早点干完他分的这片,好去帮小知青,小知青白白软软的,一看就没干过什么活。
收秋的时候,中午都是不回去吃饭的,各家给送饭,等着秦大嫂给送了饭,秦逸就拿着午饭就找小知青了。
“月笙,吃饭了。”
秦逸看小知青还在掰苞米,便喊道。
村里领导也是根据个人能力分配的活,像秦逸干的就是割稻子,割稻子总要猫腰,累,但工分高些。
而一些体弱的知青和村里一些岁数老的,大多都是掰苞米,掰苞米没啥技术,而且相比割稻子也没那么累,就是工分少些。
再清闲一点的,就是打谷场,看着收好的稻谷別被鸟吃了,一般是孩子做这个。
“三哥,这就来。”
“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
说不累是假的,从早上六点到现在十二点,六个小时了就没怎么闲呢,手都掰麻了,他又不会像其他会偷奸耍滑的,一会上个厕所,一会上个厕所。
秦逸把饭盒放地上,抓过沈月笙的手,只见白白的小手上边都红了,顿时觉得有点心疼。
“晚上回去,我给你擦点药油。”
沈月笙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手抽了回来:“没事,三哥,我就是没干过,适应一段时间就好。”
秦逸看了看自己空的手,舔了舔后槽牙。
弯腰拎起饭盒,往不远处的树下走去。
沈月笙看了看秦逸,在后边跟了上去。
秦逸坐在树下,将饭盒递给了沈月笙,又从布袋子拿出一个二合面馒头:“饿了吧,快吃吧。”
沈月笙接过饭盒和馒头:“谢谢三哥。”
秦逸刚想说客气个屁,又觉得这样不好,点了点头,就不再说啥。
打开饭盒,里边是豆角土豆炖肉,说是炖肉就是几片,不过油还是挺大的,这收秋的时候,油不大,没力气。
正吃着,来了两人。
“三哥。”
“三哥吃啥呢,这么香。”
秦逸抬头看是柱子和大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