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头疼不已,这个被君耀寒故意凑在一起的时间。
但是她心里很明白,若是这个时候不去,且不说显得她心虚,对于君耀寒那边也是不好交代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亲自去书房找一趟君北齐。
她端着托盘走进了书房:“听说你在研读兵书,我特意泡了茶给你。”
君北齐抬眼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看书,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她进来。
若是以前,她直接就将手里的托盘扔过去了,怎么还可能给他安安心心看书的机会?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情况特殊,自然是不能这么做。
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快,她扯唇保持着面部的微笑:“王爷,坐太久肩膀会不舒服的,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说话间,她将托盘放到了书桌上,并且自然的给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君北齐先是看了眼推到面前的茶,也掀起眼皮看着一脸讨好的女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准备告诉我,你来这里,就是单纯的想让我喝杯茶吧?”
“……”
把她所有的目的都说的清清楚楚,她哪里还有开口的机会?
心头无奈,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变
化:“王爷,我们是夫妻,你这样想我是有点不应该了吧?”
“夫妻?”
君北齐面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在她身上扫过,尤其是她某处姣好的曲线,多停留了些许时间。
那眼神里的意味让南初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扔下茶盏,转身离开。
好在她有着极其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一忍受了下来。
他伸手接过那杯茶,手指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手指:“我们究竟算不算夫妻,旁人不知道,你该是最清楚不过吧?”
南初月心里再次有了想扇自己巴掌的冲动,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总在他面前提起这一茬?
要知道因为她和君耀寒外面那些传言,再加上她迟迟不肯同意圆房,他对她的怀疑始终无法消除。现在,她竟然自己往枪口上装。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干笑了一声,她讪讪的收回手:“王爷,我是发过誓的,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违背的好,并且细水长流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君北齐抿了一口茶,随意将茶盏放到了桌子上:“本王喝过茶了,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南初
月显然是始料未及的。
她还陷在方才的尴尬里,他就已经转移话题了?这个世界,现在变得这么快吗?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王爷,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和你说……”
“关于你回娘家的事情吗?”
不等她说完,他就直接将答案说了出来。
逮着机会,她立即说道:“王爷果然是智多星转世,对于这些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确实,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回去的事情。”
“本王已经安排玄五对这件事全权负责,有他跟着,保证你回娘家的这一路上安全无虞。”
听他这么说,南初月有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
可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没有显现出来,她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玄五不是你的贴身侍卫吗?让他跟着我,怕是不方便吧?”
“本王与你一同回娘家。”
“……”
南初月觉得谁给她一下子,让她直接晕过去比较合适。
一向冷冷淡淡的凝望,怎么会突然想到和她一起回娘家?并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胡闹吗?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王爷,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现
在你还在装病,若是陪我一起去西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吗?”
“外界不是说本王得了不治之症吗?南家经营的药材铺闻名于世,本王去西离求药也说的过去。只是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所以只能借着陪王妃回娘家这个理由了。”
他说的理所应当,让南初月完全没有反驳的理由。
甚至在事实上,她觉得他说的太对了,都想给他鼓掌!
可是他跟着跑到西离,必然会知道她和君耀寒见面的事情,到时候又会引发怎样的事情……
想想都让人头疼。
她还想出言劝说什么,他已经开口了:“本王还要看书,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先下去吧。”
话都说到这里了,她哪里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强行留在这里?
恨恨的瞪了眼君北齐,她才转身离开,心里却在不断地盘算,这一次的西离之行真的平安的了吗?她突然觉得,这一次,怕是暴风雨要来了。
苦也。
不论南初月的心里如何的抗拒君北齐和她回西离的事情,这一天都到来了。
由于君北齐一直对外宣称得了风寒,所以离开的当天,坐在轮椅上的他披着大氅,并且
不断地低低的咳嗽着。平日里,他都是自行转动轮椅,但是那天是玄五将他退了出去。
在府门口,更是玄五连同几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