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南初月与君北齐皆是一怔。
这种话语若是从云心儿口中说出来的话,南初月是绝对不会信的,毕竟云家的人究竟有多么阴险狡诈,她早就心知肚明了。
只是此话出来的时机实在令人惊愕,让两人都下意识愣住,甚至相互瞧了一眼。
南初月柳眉微蹙,显然是询问的意思。
君北齐更是严肃,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便开口道。
“云姑娘,莫要乱说话,你的朱钗怎么可能在本王这里,本王同你不过几面之缘,自然是不会收你的朱钗。”
南初月信君北齐的,听君北齐说完了话,为了防止云心儿当真不要脸面,继续说这样的话,索性再添上一语。
“云夫人,方才将朱钗一事视作云姑娘清白的是你,难道现在,便不把此事当做清白来论了?”
云夫人听了方才云心儿的一番话,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才猛地醒悟,伸手就立即将云心儿拉到自己身边来。
“心儿,你这是什么话,朱钗,你、你当真给了王爷?”
云家的确是想要让云心儿嫁入宁王府去,但是必须是要清清白白的嫁过去。
这还是云家的脸面,云太妃的脸面,绝对不能在此处丢了。
这也正是
云家始终咬着报恩一事作为借口,让云心儿嫁过来的缘由。
可现在这朱钗却被云心儿说已经到了君北齐的手上,那就是说,两人在私底下就已经好上了。
那她云家的脸面,云心儿的清白,可不就……浑浊了!
云夫人面色紧张,连连追问,而云心儿闻声面色更是愤愤。
甚至撅起嘴来,豆蔻少女的小姑娘气劲就这么出来了。
“心儿真的没有说谎,心儿的朱钗,就是送到王爷手里去了!”
云心儿是朵白莲花,南初月知得清清楚楚的,毕竟平日里来来回回这么演过了几回,她也是分得清楚云心儿哪里在演,哪里是真的。
依照云心儿那白莲样,被追问肯定是要哒哒落泪,用眼泪来自证清白的。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小丫头气性,倒是带着几分不屑,反倒有她平日里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云心儿双手抱臂,因气愤小脸颊都鼓起了几分,显然是因为众人的不相信,而感到愤怒。
她随即继续道:“心儿前几日每日都给王爷送东西,吃的和穿的,其中就有心儿送的朱钗!”
“虽然衣裳一类的东西,被王爷退回来了,但是糕点和朱钗王爷都拿着了的!”
说罢,云心
儿竟然回头看着君北齐,依旧是满脸气愤,睫毛上还带着的泪珠在此刻闪来闪去,更衬少女的灵动。
君北齐闻言,眉头更皱。
云心儿送来的东西,他几乎从来没有碰过,莫要说什么朱钗了,连吃的他都是交由玄五负责销毁的。
不过也就只有吃的在玄五这边销毁了,其他的东西,理应命人全部送回云府去了。
像朱钗这么显眼的东西,更不可能拿了。
“本王,从未见过云姑娘的什么朱钗。”
得君北齐的一语,南初月便信。
直接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是云心儿的演技,亦或者是什么诡计。
南初月拿着那只朱钗,上下打量,“云姑娘,这朱钗可是女子信物,你当真觉得这样的话能够随便说出来,当做谎言,就能将有关杀人命案的事情掩盖了吗?”
她没有切入点,只得将这些事情都当做是云心儿想要改变众人目光的说法。
云夫人亦是如此,比起云心儿口中的玩笑,她倒是比较信这是谎言。
毕竟,名声辱不得啊!
“心儿,倘若你知道什么,就直说,若是说不了,咱们到太妃面前说也是可以的。”
“可这样的话,不得乱说啊!”
云心儿一看根本就
没有一个信她,彻底急了。
“心儿当真没有骗人!不信、不信你们看朱钗这里!”
她一把夺下南初月手中的朱钗,随即指着上头的一片云的后头。
只见那片云的背面,居然还刻着一行小字,虽然有点歪歪扭扭,但是还是能够看清。
——心悦于君。
心是云心儿,君是君北齐。
加上这不整齐的字体,显然不会是工匠人刻的,而云心儿却知道这些字,那便只能是云心儿自己的手笔了。
云心儿微微垂头,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心儿,本想送给王爷,后来退回来的东西里面,没有朱钗。”
“心儿便想着,王爷也是与心儿通心的,我们是两厢情愿的!”
云心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疑虑,很显然是对此万分相信。
南初月见状,都差点要迷茫了,只好转头去看君北齐。
后者更是难以言表,眉头竟然竟然皱成了川字,薄唇紧抿。
随即才从齿间挤出一句来,“本王,从未收到过此类物件,今日更是第一次见。”
云心儿一听这话,脸上表情又是飞速变化,从怀春少女,又变成了满面怒意,皱着眉头。
“王爷,您这话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