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初看着三年未见的未婚妻,动了动嘴唇,一向胸有成竹得世子爷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温言看着自己得哥哥,发现他紧张得耳朵都红了,笑道:“哥哥怎么不说话,柳姐姐方才同我说了,这些年她很是想念哥哥呢!”
“言儿。”柳娘子没想到温言会这么说。忙看向面前得男子,“世子,我。”
“我也很想念晚吟。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男子声音低沉迷人。
晚吟是柳娘子的闺名。
柳晚吟原本到嘴边得话堵在喉咙口,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低垂下头,不好意思看他,
温言看着自己得哥哥露出赞赏得眼神。
真不愧是自己得哥哥。
温霁初见柳晚吟耳尖泛红,又往前他那里走了一步,“晚吟。”
柳晚吟听着他温柔得叫着自己,也抬起头来,两人视线交汇在一处。
“晚吟怎么不说话,难道这些年晚吟都不想我吗?”温霁初看着只到自己胸口得女子说道。
柳晚吟摇头,“我,我也是想念世子的。”
女子声音轻柔,婉转悠扬。
温霁初知道她在害羞,轻笑了声,拉起她交叠放在小腹的纤纤玉手,温声的说道:“母亲过几日就会去府上,商量你我的婚事,我们也该大婚了。”
柳晚吟轻轻的点头。
这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原本两人三年前就该大婚的,但柳晚吟的祖母突然病逝,她作为孙女是要守孝三年的。
当初爹娘与敬国公夫妇不是没提过让她与温霁初在热孝期内成婚。
但她拒绝了。
她与祖母关系亲厚,自然是要为祖母守孝。
如今既然柳家已经出孝了,两人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
她们出来也有些时间了,温言便带着柳晚吟回去宴席上。
陛下和皇后娘娘、太子都已经回宫了,太子妃和小皇孙倒是还在。
康菁菁这会也在老太君跟前。
温言不想与这待在一块,便没上去老太君那桌,而是拉着柳晚吟走到舒氏那桌。
“晚吟见过伯母。”柳晚吟朝舒氏福了一礼。"
“是晚吟啊,快来伯母这里坐。”舒氏拉过柳晚吟的手,亲亲热热地拉着人在自己身旁坐下。
温言笑了笑,也在另一边坐下。
"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舒氏怜爱地看着柳晚吟。
柳晚吟摇头,笑着说道,“晚吟不委屈,祖母生前最是疼我,晚吟为祖母守孝是应该的,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世子。”
舒氏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娘子重情重义,闻言拍了拍她的手到:“晚吟怎么这么想,修竹他一个大男人,不就是晚娶几年妻,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了,等你们成亲了你的祖母不也是他的祖母。”
柳晚吟其实很感激敬国公夫人这样善解人意,虽是超一品国公夫人,但对人也很是亲和。
温言坐在一旁,含笑听着自己母亲与嫂嫂说话。
突然待在老太君身边的祁兆跑了过来,“小婶婶~”
小皇孙说话奶声奶气的,温言将人抱在怀里,柔声问道:“兆儿怎么过来了?”
温言看着他小孩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霎是可爱,忍不住上手拨弄了下。
祁兆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着小婶婶的话,“兆儿想和小婶婶坐一起。”
温言一乐,想要逗逗他:“想与小婶婶坐一起啊,兆儿刚刚不是在陪着曾外祖母吗,怎么就想要和小婶婶一起?”
祁兆闻言看了眼老太君那边,摇了摇头,“表姑说小婶婶坏话,兆儿不喜欢。”
温言一愣。
看了眼老太君身旁,太子妃和康菁菁陪在老太君身侧。
所以,兆儿说的表姑就是康菁菁了?
“兆儿说的表姑可是康家娘子?”温言低头问着祁兆。
祁兆听懂了表姑、康家娘子,想起来母妃说过那位表姑姓康,遂重重地点了头。
温言心里冷笑,就知道这康菁菁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一回来就找老太君告状了。
“康娘子和曾外祖母说什么了?兆儿还记得吗?”温言柔声问道。
祁兆认真地思考了下,然后学着康菁菁地口气说道:“外祖母,箐箐方才好像惹齐王妃表嫂不高兴了,菁菁见表嫂在树荫下发呆,便以为表嫂是因为表哥不在,心里不高兴,这才安慰了两句,可表嫂好似不太领情,当着许多人的面就训斥了箐箐,箐箐也是一番好意。“说道这里,祁兆还抽泣了两声,“都怪箐箐嘴笨不会说话,才让表嫂误会了。”
祁兆长着一张小正太的脸,此刻却模仿着康箐箐的说这些话的神态,跟唱戏似的,与他的形象实在是太矛盾了。
“扑哧。”温言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她看着怀里的祁兆,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兆儿你怎么这么可爱!”
祁兆嘴巴抿起,不乐意的道:“小婶!你都把兆儿的头发揉乱了。”
“哈哈哈,小婶不揉了,小婶给你抚平整啊!”温言抬手在他细软短小的头发上用手指梳平顺。
“好了,给你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