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胡御史当即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事请奏。”
景和帝摆手示意他李公公将他手上的奏章呈上来。
李公公会意,走到胡御史跟前,“御史大人。”李公公笑着接过他手上的奏章,然后转身回到上首,将那奏章呈给陛下。
景和帝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正是昨日西陵公主在齐王府行凶一事。
景和帝挑眉,看向胡御史。
胡御史开口禀道:“昨日西陵国的灵汐公主在齐王府上行凶,欲刺杀齐王与齐王妃,西陵王还想将灵汐公主嫁予齐王以求两国联姻,可见西陵早就包藏祸心,此事绝不能姑息啊。”
这么多年了,景和帝头一回看这个胡御史这么顺眼,“爱卿禀奏之事,朕已知晓,只是朕昨日派了人前去驿馆请灵汐公主进宫问话,这才知道灵汐公主昨日刺杀齐王与齐王妃不成,反倒断了一手,如今昏迷不醒,到底是西陵公主,朕也不好强行将人带走。”
景和帝像模像样地叹了声气。
灵汐公主行凶之事昨日闹得沸沸扬扬,文武百官也都知道了,且听陛下这意思,正是不打算轻拿轻放啊。
朝臣们个个都是人精,立马就对西陵人声讨起来。
“西陵公主借着登门拜访之际,齐王和齐王妃对其盛情相待,没想到这灵汐公主突然使出腰间凶器,就要行刺。此事乃是他西陵公主不仁在先,那西陵公主断了手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臣可是听说了,当时一开始是齐王妃接见的灵汐公主,那灵汐公主一言不合就使出腰间的银鞭,朝齐王妃甩去,若非当时齐王殿下的乳母崔氏在场以身相护,王妃怕是就要挨了这一鞭了,王妃碍于两国睦邻友好,想要息事宁人,便对灵汐公主好言相劝,只是这灵汐公主冥顽不灵,甚至还想对齐王殿下下手。此女如此狠,若真是遂了她的心意嫁入齐王府,只怕危极陛下和皇后娘娘。”
于都伯这番话瞬间就将这件事的严重性拔高到另一个高度。
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于都伯,今日怎么就开窍了。还将这事都扯到陛下和皇后娘娘身上。
那这事可就不一样了,一旦牵扯到了陛下的安危,管你是什么西陵公主,直接就地绞杀。
于都伯收到诸位同僚的好奇的目光,回之微微一笑。
百官:·······
今日这于都伯莫不是受了高人指点,醒悟过来了,竟是让人看不懂了。
景和帝虽然也诧异于都伯今日这股聪明劲,但显然他说的话就是皇帝想要的。
“父皇,灵汐公主虽然断了一手,但并无大碍,恳请陛下派人去驿馆将灵汐公主和其他使臣一并请来,当面对质,免得让人觉得咱们大魏有欺负小国之嫌。”
祁钰道。
敬国公也跟着附和道:“老臣附议。”
景和帝颔首,当即下令,“李德全,你带着禁卫军去趟驿馆,将灵汐公主和所有的使臣都带过来。”
“是,老奴遵旨。”李公公恭敬道。
而另一边,齐王府就有些热闹了。
朝中不少命妇前来探望齐王妃,温言身子不适,自然无需都接见了,但几个妯娌来探望,温言自然是拖着病体见了,好坐实了她受惊这事。
温言穿着一袭藕荷色的广袖裙衫,脸色也有些苍白,衬得她像那在风中摇曳的荷花,美丽而脆弱,病西施也不过如此。
太子妃有孕在身,不便前来,所以今日在场的几个妯娌里面恭王妃算是最长的那个。
一看到齐王妃这样,当即便道:“哎呀,弟妹此番当真是受了无妄之灾,那西陵蛮女还真是不可理喻,弟妹盛情款待她,她竟然狠下毒手,若不是有齐王和崔嬷嬷挡着,还不知道弟妹要委屈成什么样呢。”
温言见她如此,猜到她怕是代入自己了,恭王府姬妾众多,这位恭王嫂因着出身不高,压不住那些侧室,倒是受了不少委屈。
温言也没作声,只叹了声气,恭王妃似是找到同道中人,轻轻拍着她的手。
晋王妃倒是实打实的宽慰了几句,“那灵汐公主当真是狠毒,听说父皇昨日就命人带她进宫审问,可那灵汐公主断了只手,昏迷不醒,父皇这才暂且搁下此事,且看着吧吗,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一个西陵公主公然在我大魏京都对亲王亲王妃行凶,父皇和朝臣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宋王妃也跟着说道:“是啊,听说昨日齐王的人送灵汐公主回驿馆的时候,正好遇到回府的胡御史,胡御史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得知此事当即便回府写奏折要奏报父皇,弟妹且等着吧,那灵汐公主能逃的了一时,却逃不了多久。”
“五弟妹说的是,适才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奉命正要去驿馆捉拿灵汐公主和西陵使臣的李公公,定是父皇的意思。”晋王妃道。
“幸亏齐王也在,不然依照这位公主的狠辣,弟妹只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了。”宋王妃道。
"那西陵王只怕是还记恨着去年齐王将他们打的节节败之事,这才派了这么个狠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