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故意让人在金銮殿外行刑,又赶在这会下朝,可不就是让他们看见这一幕,众人都明白陛下这是在敲打。
敬国公出来见到了也是呸一声,带着世子出宫去探望女儿和外孙了。
敬国公府,夫妻俩熬了一夜,直到快天亮那会才靠在床边眯一会,温言那里还好,女儿一早就有防范,太医那副退烧药喂下去 ,又时时刻刻给她擦着身子,体温很快就降了下来,娇娇有母亲在一旁哄着,很快就安稳的睡着了,祁钰打发了素秋过来说璟哥儿那边已经喝下退烧药了,琛哥儿跟着乳母回西屋睡去了,有他在,让温言不必太担心。
温言见照顾着女儿,照顾着就困意袭来,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女儿身旁睡着了,素桃担心她受凉,拿过锦被给她盖好。
敬国公带着长子过来的时候,齐王府一片静谧,只有下人打扫走动发出的声响。
一晚上过去。娇娇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昨晚到底起了烧,人还有些虚弱。温言便没抱出来给父亲和大哥看。
男女有别,敬国公父子不便去松筠院,荣景堂是琛哥儿和璟哥儿的住处,倒是无妨。
琛哥儿睡醒了就到东屋来看璟哥儿了。祁钰听闻岳父和大舅哥过来了,忙让人请了过来。
敬国公父子直接来到东屋这边,琛哥儿乖乖的喊了声外祖父和舅舅。
琛哥儿和璟哥儿是敬国公的第一个孙辈,敬国公本就疼女儿,对这两个外孙更是疼爱有加。
“琛哥儿不怕啊,璟哥儿很快就好了,回头等你们好了,外祖父带你们去跑马。”敬国公摸着大外孙的头,慈爱的说道。
琛哥儿是个懂礼的孩子,又一向与外祖家亲近,对着敬国公这样的长辈也很是敬重,当即就点头。
温霁初也安抚了外甥几句,就去看望还躺在床上昏睡着的璟哥儿了。
璟哥儿这会还有低烧,嘴唇有点苍白。敬国公最见不得孩子这样。
尤其是璟哥儿向来是个活泼淘气的,琛哥儿还有些拘于礼数,不敢太放开,璟哥儿则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先前他和穆哥儿两人打坏了他一只心爱的花瓶,敬国公气得不行,当即就要教训他们俩一顿,璟哥儿立马就抱住他的大腿,哭嚎了起来,“外祖父,对不起,都是我和穆哥儿不对,不该打坏了您最爱的花瓶,你打我们一顿吧,只是不要气坏了身子。”
穆哥儿也有样学样,抱住他另一只腿,哭嚎了起来。
敬国公也就是一时气上心头,哪里就真的舍得打他们。
见两个孩子知错就改,敬国公就发话了,“好了 ,你们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不许再胡闹了吗,知道吗?”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说知道了,但下次还是继续。
敬国公看着两个嬉皮笑脸的孩子,心疼了一阵。
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会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躺在床上。敬国公心里不是滋味。
温霁初问了几句孩子的情况,太医就在一旁候着,就跟敬国公父子说了。
”郡王这病来势汹汹,就是好了也得好好休息一段时日。“院使说道。
温霁初便道:“璟哥儿还小,功课也不急于一时,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段,琛哥儿也是一样。”
祁钰颔首。
敬国公父子过来自然还有别的话要说,在这里怕打扰到璟哥儿休息,祁钰带着二人去了书房。
“昨日你可有从那些刺客身上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敬国公问道。
祁钰摇头,“本王回京的时候留下人查了那些刺客的尸体,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那些刺客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敬国公眼睛眯了起来,沉声说道:“一百多个杀手,就这样凭空出现,且还是有备而来,幕后之人在朝中定然地位不低,敌暗我明,这些日子,洵舟一定要多注意些。”
“你带着言儿和外甥出京踏青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洵舟或可从这方面着手。”温霁初提醒道。
祁钰颔首,“踏青之事我一早就跟父皇母后说了,当时坤宁宫只有父皇和母后还有当时殿内的一些宫人。母后治下极严,这事应当不是坤宁宫传出去的,但也难保有人将此事传出去,再就是王府,因着打算带着王妃和孩子们在庄子上住一晚,一早就让管家去安排了,庄子上也得了消息。庄子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温霁初道:“外面的防着些倒是不打紧,只这府内的还是早些揪出来为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是这些人起了什么坏心,言儿和几个外甥安危岂不是堪忧。”
“修竹说的不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身边留着这么个隐患,岂不是让连带着言儿和孩子们担心受怕吗?”敬国公道。
祁钰点头,“岳父与大哥说的在理。早些年我都在边关,这王府里的下人大多都是宫中赐下来的,母后虽掌管六宫,但也难保有心之人安插人进来。再有就是王妃嫁进来时陪嫁入府的,j以及琛哥儿他们身边的几个乳母。此番遇刺,刚好借着这个由头彻查一番。“
敬国公看他神色有些憔悴,宽慰道:“今日早朝有不少人弹劾你目无君父,随意调遣京郊守备军,不过这事被陛下压下了,还拿了户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