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琛哥儿叫过来一起用了午膳,带着他一起回荣景堂看了璟哥儿,璟哥儿这会已经不烧了,温言又给他喂了些米粥,又喂了药,就又睡着了。
琛哥儿也回西屋午睡去了。
祁钰夫妻俩这才回了松筠院。娇娇吃过药也在睡。
夫妻两个也有些困了,尤其是祁钰,昨晚一晚都没睡,温言看了也心疼,索性拉着尤其睡了个午觉。
太医是到第三日才回宫复命的。
景和帝和皇后得知孙儿受了苦,心疼的不行,又担心孩子身子骨还没恢复好,就进宫折腾一趟,就让齐王夫妻俩好好照顾几个孩子。
四月初一,又到了进宫请安的日子,温言带着三个孩子进宫请安。
皇后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三个孙儿了,直呼心肝受苦了,下巴都尖了之类的。
温言立马道都是自己没照顾好几个孩子。
皇后立马就道:“孩子病了,你这个做娘亲的最是不忍,这事哪里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
温言听见这话也是有些气恼的,她和祁钰彻查齐王府,还真就查出几个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娇娇的乳母,这让温言震怒之余还有些后怕。
那些乳母都是她精挑细选进来放到女儿身边伺候的,谁知道这人竟是别人安插进来的奸细,温言每次想起都后怕的不行,若是这乳母起了谋害娇娇的心思,她每日都近身伺候,那娇娇还真有可能就着了她的毒手。
而太子则是查到江南那边一个邪教身上。
这个邪教名叫莲花教,是近几年才在江南那边盛行起来,打着圣女救苦救难的,信了兰花教,拜在圣女座下,来日便可飞升。
大魏正是兴盛大繁荣的时候,江南本就是富庶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兰花教这个救苦救难就没地施展了,但世人还是都信奉神仙的,便是景和帝也想长命百岁,因而兰花教几年下来虽然势力不大,但也有不少信徒。
先前因为兰花教并不影响到朝局和皇权,景和帝也懒得去剿除。
但这邪教竟然牵扯到齐王遇刺一事,那就不能不查了,景和帝下旨逮捕兰花教圣女,遣散兰花教信众。
齐王遇刺这事就这么告了一段落。
临近端午的时候,巴州那边上了折子,说是巴州王性命垂危。随行的太医无力救治,巴州王也就半年的活头了。
折子是巴州王王妃写来的。
景和帝看过后,将太子和齐王还有几位大臣召进勤政殿商议此事。
太子道:“二弟病重?二弟离开京都的时候身子康健,这才几年,怎么就病重了,莫不是底下的人伺候不利。“
”太子殿下说的不错,巴州王正值壮年,且这些年也没听说巴州王有什么隐隐疾,如何就突然病重了。陛下不如派两位太医过去看看,兴许是 巴州王府的大夫医术不精误诊了呢!“左相道。
祁钰道:“父皇,不管巴州王如何,朝廷都该派人去看看才是。”
景和帝抚着美髯,沉吟道:“那便让晋王带着太医去走一趟。”
“陛下圣明。”
太子和祁钰也道:“父皇圣明。“
因着巴州王病重,晋王接到父皇旨意后,让王妃给收拾了箱笼,就带着两个太医前往巴州了,连端午节都没过就出发了。
景和帝因着这事,端午节也没什么兴致看,全权交给太子去办。
太子见皇帝心情不好,也不敢办的太过,就请了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家眷进宫赴宴。
五月底,晋王带着两个太医抵达巴州,一行人直接就进了巴州王府。
待见到躺在床上的面色憔悴,眼窝深陷的巴州王都有些不可思议。
晋王示意太医上前给巴州王把脉,两个太医看过后,都摇头,说道:“心气郁滞,肝郁日久,又兼巴蜀之地气候湿热,长此以往,巴州王邪热闭遏,心肾寸断弱,又因救治不当,如今已呈油尽灯枯之象,若是好好医治,再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无可能,若是还如此下去,只怕”
只怕什么太医没说,但晋王听明白了。
巴州王妃带着儿女哭道:“还请太医竭力救治王爷。”
那太医抚着自己的胡须,叹道:“我等既是奉了陛下旨意前来,自当竭力救治,只是这巴蜀气候,实在是不利于巴州王此时的病情,若是能换个地方,则事半功倍。”
换个地方,谁不知道藩王无故不能离开藩地。
晋王显然也想到这点,转头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巴州王,沉声道:”太医尽管竭力救治巴州王兄。”
又看向巴州王妃,“王嫂放心,本王这就传信回京,向父皇禀明此事。”
巴州王妃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真心实意的道:“多谢晋王。“
”王嫂不必客气。“晋王看了眼巴州王妃身旁的小男孩,“这就是世子吧?”
巴州王妃闻言忙把儿子推上前,“是,这就是我与王爷的儿子,麟哥儿,这是你晋王叔,快过来拜见王叔。”
晋王一愣,麟哥儿,祁麟,麒麟。晋王心里觉得诧异,但面上依旧噙着笑意。
麟哥儿听见母妃的话,看着这位陌生的王叔,喊了一声,“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