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阴蛇蛊?” 我目光中有些兴奋,看着中年人轻声问道。
中年人面无表情,眼神中满是深邃。
“说说吧,你这阴蛇蛊怎么回事?”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中年人继续说道:“想必你们来找我爹,也是为了这阴蛇蛊吧。”
我将自己中蛊的事情说了一遍,提及马帅,中年人眼神中竟浮现出一抹滔天怒意,身体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
中年人却是一脚把篝火上沸腾的铁锅踢翻,汤水洒了满地。
“他在哪儿?”他眼睛死死盯着我。
“界桥镇!”
中年人略作沉思,眼神中猛然闪过一道冷光。
“他在关外?”
众人无言,感受着中年人那弥漫而出的怒火。
过了许久,中年人心情才缓缓平复,悠悠开口:“想要我帮忙解蛊不是不可能,但我有个要求!”
不等我开口询问,却见大胡子直接说道:“你说便是,我们会尽力去做!”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中年人目光死死盯着我们,语气坚定。
不等大胡子开口,他接着说道:“手刃马帅,绝对不能让他带着我家传承祸害别人!”
我双眼微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用你说,我也会找他,不然我这阴蛇蛊岂不是白中了!”
中年人见我这般,点了点头,旋即坐在一块石头上,表情有些落寞。
见他这般,我浑然不顾这有些凝重的气氛,缓步上前。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其他方面,我不敢说,但光从相面上来看,中年人先前所爆发出的那种怒火,绝对是死仇。
世间死仇无疑便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像他们这种远离纷扰的人,其他事情绝不会让他们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如果不是他,我爹也不会死!”这句话,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眼神中怒火显而易见。
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随后将目光看向了他。
“我爹在这里守墓一辈子,如果不是遇到他,也不会遭此劫难。”
“如果不是我要在寨子里固守,他也不会死!”
大胡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陡然变得犀利:“难不成马帅是你爹的徒弟?”
“但是这不可能啊,蛊术传承从来不会传外人!”
“何况马帅还是个汉人。”
我不懂蛊术里面的门道,双眼微眯,继续听着这其中的故事。
“是啊,我们蛊术从来不传外人,但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的话,可以跟我来,我给你们一个解释,但马帅你们必须帮我解决!”
“阴蛇蛊,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整个玄学界,除了我王家,没人解得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当做是威胁。”
中年人把话说的很白,但无疑也说明了马帅已然成了他的心病。
甚至可以说,马帅不除,他这辈子只怕只能安安心心当个守墓人。
王家的蛊术传承,可能也会因此而断了香火。
“既然是决定了的事情,我们也有必要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麻烦你了。”大胡子略作思索,看着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默不作声,转身带路。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一个寨子,寨子四周被竹林围了起来,俨然一个世外桃源。
寨子大门是用竹子搭建而成,上面用苗文写着两个字。
只不过以我的文化水平根本看不懂。
我朝大胡子和小新子看去,只见他俩也是一头雾水,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迷惑,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深沉。
先前所表现的愤怒早已被他隐藏在了心底。
“这才是真正的甲定。”
闻言,我疑惑开口:“明明有人告诉我们……”
中年人轻轻摇头:“甲定苗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没人知道也正常。”
“那处洞葬也是被驴友偶然发现,不然甲定不可能暴露在世人眼前。”
听了他的话,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甚至我有些不理解,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那么他们的后代岂不是永远都走不出这座大山。
“走出大山不见得就是好事!”
“就好比那些被汉化的寨子,他们现在除了利益便是贪欲,早就把老祖宗的话抛之脑后,湮灭在历史长河里了。”
听着中年人的话,我心里不免有些苟同,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进了寨子,放眼望去,满是安详。
他刚一进寨子,便是有人簇拥而来,嘴里说着苗语,我们也听不懂啥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带着我们进了他家的吊脚楼。
他先是给他爹上了香,磕了头。
我们也简单上了炷香,他才缓缓转身:“既然你们想知道真相,那我便带你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