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风夕也正在想着顾云珺是否已安全到达益州。跟他在一起久了,她真把自己当成他的王妃了。这次带他出来本想让他真正看看现在的天下,没想最后他是扫兴而归。
不过沿途的情况他该看的也看到了,他是敏感的人,应该明白她的苦心。
京城还是最重要的地方,他们留下她,那就她在这里再看看景帝治理下的京城。
侯爷给她派了一个丫环叫小春,一是照顾她的起居,二是了解她的行踪。风夕很明白父亲的用意,小春在的时候,她从不跟外人多说一句话。
风夕在京城做的事,在魏晏看来,只有吃喝玩乐。他以为这孩子在益州受苦了,回来后对她也多了几分放纵。
马上快过年了,不管景帝如何焦虑,都不影响老百姓辞旧迎新的心情。
街道上到处是红红的灯笼和各种喜庆的年货。
风夕带着小春到处闲逛着。
忽然,她们听到打骂声,只见一个卖春联小摊前,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正护着身旁一位眼睛不好的母亲,在他的正前面站着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人,对着那位公子破口大骂。看他的衣着应是京城里的贵公子,为何会与卖对联的吵架。
风夕走近问小春他是谁,小春偷偷地告诉她他可不是好惹的人,他是尚书府的二公子彭越。
“就你也敢在这里装清高,带一个瞎婆子我们不嫌弃你晦气就不错了,还敢不卖给我们,都给我砸了。”说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就准挥棒子。
风夕看向那位卖春联公子,虽受侮辱,脸上却没有怒气,只有对彭越的鄙视。她心中不觉得一惊。她再看他写的字,矫若惊龙,力透纸背。风夕在心里暗暗称赞,真是好字,想不到这粗布衣下藏有这惊世之才。
小春都没见小姐怎么动,她已经站在年轻公子旁,拿着他一副对联看着,说:“这个写得好,我全都买了。这是给你的十两银子。”她刚往他手里塞完钱,家丁的棒子就下来了,一时好几副对联都破了。
“小春,有人动了你小姐的东西了,要几倍赔呀?”风夕对着小春说。
“哪来的丑丫头,敢管老子的事。”彭越蛮横地说。
“哦,你弄坏本小姐的对联还敢骂人。谁家把野狗放出来了。”她对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喊。
有人偷偷笑了,想不到彭越也会有被人骂的时候。
“你这丑女人,来人把她给我打了。”
“她是平定侯府的小姐,谁敢。”小春护在了她面前。
风夕想她还真试试她那个父亲有多少威严。
家丁们都停了下来,彭越也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是平定侯府的小姐,平定侯府哪有你这样丑的人?莫非你就是那个被赐婚的?”
“大胆,敢这么说我们小姐。”小春大声地说。
“刚才有所冒犯,请魏小姐见谅。”不过彭越倒是马上服软了,看来侯爷在他的眼里还有些份量。
“说在嘴里有什么用,先把这些赔了。”风夕笑着说。
“赔多少?”
“我刚才给的是定金,原价总共五百两,你们损坏的是一,二,三……八副,就赔四百两吧。”
“你平定侯府想抢钱呢?他的一副对联值五十两?”彭越生气了,
“也许以后五百两你也买不到一幅。要不我让我父亲直接去尚书府彭大人那里要?”风夕又抬出了魏晏。
彭越还是认怂了。
“四百两给她。”他嘴里还说了一句“晦气”。
他刚想走,风夕又说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你刚才是用哪只手打大娘来着?”风夕平静地问。
彭越潜意识地就伸出了右手。
“好那就用这只手打自己十个耳光。”风夕说。
彭越哪受过此等待遇?他来到风夕旁边狠狠地说:“丑女人,你别太过份。”
“你都可以过分,我为什么不可以?快打,打完了我还要赶下场呢。”风夕没耐心地说。
“你这个丑女人,我刚才是给你父亲几分面子,你竟然给脸不要脸,就你这副丑样子,还是益州的弃妇,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威风?”彭越也撕破脸了。
“是啊,那就是你不准备给平定侯府面子了?那我是不是也不用给尚书府面啦?”说着就拿着家丁手上的棒子打在他的腿上,彭越当场就跪在了老妇的跟前。
“这样的道歉态度还有点尚书府的样子。”风夕说,“既然尚书忙得没时间管教你,让这位大娘教你做人。”风夕说着扯下他的腰带快速绑在了他的眼睛上,接着就是两个耳光。
“你口口声声叫她瞎婆子,你知道大娘看不见的感受吗?你不仅没有恻隐之心,竟对人家的最痛处下手。你猜猜我接下来是不是就直接挖掉你的眼睛,让你也彻底当个瞎子。”
“魏风夕,你敢,这里是京城,你敢当面行凶。”
“你还知道这里是京城?那你打大娘的时候想到了这些吗?”
正在这时,二皇子从一边走了过来,大家给他留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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