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合上门落栓,“大爷何苦追来呢,什么话留到明天说不是一样?”
祁聿怀冷得有些受不住,“你屋里怎么连炉子熏笼都没有?”
“懒得生火,不是没有,我马上就睡了。”
祁聿怀拢了拢大氅,没话了。
若眠和他之间隔着几人身位,觑了他好几眼,“大爷若冷就回去,我不会生火的。”
祁聿怀气得发笑,她严防死守的样子纵然可气,可她做出来又总是很可爱。
若眠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还要轰人,祁聿怀突然两步上前将桌上唯一一盏灯吹灭了。
黑暗里,瞪着高大影子的靠近,若眠连步后退,猛地被祁聿怀搂进怀里时,便狠狠咬他的肩膀,再使力就推开了。
“大爷就不能在乎在乎脸面?”
这话像是真刺中祁聿怀心窝子了,若眠随即迎来的就是他报复发泄一般猛烈的深吻。
绫袄被蛮力扯开,雪白肩颈烙下的吸咬比上次还要重。
耳畔呼吸粗沉急促,一声声撕扯着若眠的意志。
“好痛……”若眠用尽力气推着推着,祁聿怀身上那件单薄墨袍都被她褪至臂弯去了,再推时触到的皆是紧实温热的肌肉。
几次险些喘不过气来,猛地又被压在她串腰链的临窗桌子上。
珍珠落地淹没了若眠内衫被撕裂的声音。
“别在桌上……”
若眠冷得下意识往祁聿怀怀里钻,骨气全冻碎了。
“陶若眠,你是在命令我吗?”祁聿怀逗弄地咬她耳垂,音色暗哑缱绻,活脱脱一只精魅。
“没有,我冷……真的好冷。”
“好好求我。”
他用腰抵开若眠的腿,恶劣到了极致。
若眠很想哭,“怎么……怎么求。”
祁聿怀将小姑娘搂进怀里,单手抱高了寸许,唇瓣碰了碰她的唇,“懂了?”
若眠屈辱地勾着男人脖颈,凑上去吻他。
熟悉的命令催促着她:“不够。”
若眠因为发软而将他圈得更紧了些,伸出舌尖抵他的牙齿,用力到呼吸都变重了,终于抵开,却是落进他的陷阱,舌尖重重一痛,被他咬了。
“继续。”
若眠气得泛泪,再不亲了,咬他的脖子和肩。
祁聿怀也有受不住的时候,扛起若眠扔在厚被子上。
若眠眼冒金星,还没回过神来,祁聿怀已经用力扯出了锦被,若眠驴打滚似的跌在床上。
“今日回府时,你是怎么说的?”祁聿怀携着与冷峻暗夜融为一体的压迫感跪了上来。
若眠往上爬了两次都被祁聿怀扯住脚踝拽下去了。
她羞耻地张不开口。
“我的确一般。”祁聿怀虽极力压制,可还是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所以你呢,千万别为了配合我哭哭啼啼的。
“我有自知之明。”
……
屋外风雪紧到半夜,若眠迷迷瞪瞪地被拍醒了。
撑着湿了大块的绣枕起身,正要服侍祁聿怀更衣,却听他讽刺地戏笑道:“转过去。”
……
“这么多天,你就真的不想我?”
他一定要执着地求一个答案,若眠是哭是恼都躲不过去。
可是说了他又不爱听,索性用些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太太还信我,东园月桂上若绑了绸带,便是她要用我。”
祁聿怀的脸贴着若眠肩胛骨,“嗯”了声。
“她找你,和我商量。不找你,不许往她院里凑。”
他语气冷硬,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若眠吃痛地咬了咬下唇,呵出暖流,“知道了。”
“搬到我房里去。”
“知——”若眠一愣,“大爷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