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初眼神冷了下去。
“安王殿下,你到底还是年轻,识人不淑,被永康王的表面骗了!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录下去,等哪天永康王骑到你头上,你后悔都来不及!”震王越说怒,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对夜景煜已经不仅仅是成见,而是仇恨了,恨不能将夜景煜碎尸万段。
萧晏初脸色越发阴沉:“四皇叔说笑了,永康王是什么样的人,侄儿心里清楚。他对侄儿一向忠心耿耿,从无犯上叛乱之心,四皇叔定是听信了别人的馋言,对他有所误会。”
“还真是执迷不录!”震王冷笑,“永康王太善于伪装,为的就是夺走大齐江山,你现在不相信我,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侄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希望四皇叔不要无缘无故跟永康王过不去,他对当大齐江山立下的功劳,侄儿和父皇都看在眼里。有些话侄儿不愿意明着说出来,还希望四皇叔能多多体谅,侄儿先告辞了。”萧晏初说完行了一礼,甩袖出去。
原本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的,看到震王这个态度,知道多说无益,不如各走各路。
再说下去,争吵起来,他一个做小辈的,总不好跟长辈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
震王气的掀翻桌子,骂道:“老的眼盲心瞎,小的也是个蠢货,就把永康王和楚微云当成了好的,活该被夺走江山!”
萧晏初正往外走,忽听到有人叫:“安王殿下留步。”
萧晏初停步回头,看到一个十八、九岁,身材矮胖,相貌平平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震王妃的侄女,陶玉娇。
早些年震王和王妃一直没有子嗣,为此两人求医问药,求神拜佛,花费金钱无数,却始终不能如愿。
后来有个算命先生说他们家少一个引路人,让他们夫妻先过继一个孩子过来,这个孩子就会把他们的亲生孩子带来。
这种情形就是人们常说的,你们命中无子女,但他(她)命中有手足。
夫妻俩本是不信的,想想那么多年求医问药无果,也没了其他办法,便抱着最后的希望,按算命先生说的试一试。
也就在他们起了抱养孩子的心思时,陶玉娇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震王妃怜惜自家哥哥的骨肉,便把陶玉娇接到自己府上住着,结果不出半年,震王妃就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后生了个儿子。
如此一来,震王妃自然把陶玉娇当成了福星,一直将她抚养长大,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
就算陶玉娇相貌平平,身无长物,依然得到了震王妃的疼爱,甚至比对她的亲生儿子还要疼爱。
安王要选妃的消息传出后,陶玉娇就算外貌才艺丝毫不占优势,她还是万般向往那顶凤冠,即跟随震王夫妇一起回了京城。
原本陶玉娇还想着寻个什么机会先跟萧晏初见一面,让他对自己有个好印象。
不想萧晏初今日便上门了,倒是叫她好生欢喜,赶紧打扮一番,出来相见,也不顾上女儿家的娇羞矜持了。
“姑娘是——”萧晏初淡然问。
他虽然对陶玉娇的鲁莽很是不满,不过能在震王府来去自如的,必不是普通人,想必是震王夫妇的亲戚,他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民女陶玉娇,见过安王殿下。”陶玉娇看到萧晏初俊秀儒雅、风度翩翩的样子,一颗心瞬间系在他身上,露出羞怯爱慕的神情。
“不必多礼。”萧晏初并不不认识陶玉娇,对她也不感兴趣,摆手之后转身就要走。
他本就不是喜好美色之人,如今又正在选妃,越加谨言慎行,此时在他面前的女人不管相貌平平还是美若天仙,他都一样对待。
“殿下留步!”陶玉娇没想到他对自自己没有一丝在意,心里好不失望,赶紧上前一步,大着胆子道,“安王殿下,民女初回京城,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不知殿下是否有空,陪民女出去走走?”
一旁的侍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算是震王和王妃的亲生女儿,也没有资格让堂堂皇子,明天的太子陪她出去逛街,她是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脸呢?
萧晏初眼中掠过了淡淡的厌恶,但他一向涵养极好,即便如此,也没有给陶玉娇难堪,淡然道:“本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姑娘请。”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陶玉娇不甘心,还要再上前,被侍卫拦下,只能狠狠跺了跺脚,咬牙道:“哼,你越是看不上我,我就越要做太子妃,我让你天天看着我!”
站在原地生了一会气,她一扭身便去找震王妃。
震王妃此时正在喝茶,姿态从容,表情淡漠。
她的儿子今年十六岁,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平时很少回来。
震王之前在边关的时候也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平时就震王妃和陶玉娇在家。
震王妃因为很感激陶玉娇给她带来这个儿子,对这个侄女无比疼爱,两人无话不说。
震王妃也一直尽心尽力为陶玉娇谋划,只要是她想要的,绝对不会推辞。
此时看到陶玉娇进来,脸色不好看,震王妃立刻心疼地道:“娇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