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会意,在小路旁边的草地上翻找起来,一边道:“王妃可记清楚了,那根簪子是掉在这附近了?”
楚微云恰到好处的露出些焦急:“本妃方才从这边路过的时候簪子还在,等到跟溪儿和元姐姐见面,簪子就不见了,想必是掉在这一路的,你好好找找!那根簪子是本妃母亲留给本妃的,不可有任何闪失!”
“是,王妃。”浅月一边回话,一边找着往前走。
陶玉娇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是楚微云,脸色一变,眼里闪过明显的慌乱,装做若无其事地停下来行礼:“见过王妃,敢问王妃在找什么?”
楚微云道:“本妃的一根簪子不见了,让身边的人过来找一找。陶姑娘自行去忙,不必理会。”
“是什么样的簪子,臣女命人帮王妃找一找,王妃可到前厅去喝茶,稍微等候。”陶玉娇往前走了两步,挡在陆诗晴前面,怕被楚微云看出破绽。
她刚才寻了个机会,在陆诗晴的点心里放了媚药,再把她和仆人放进同一间屋子,毁了她的清白,她就永远失去跟自己争夺太子妃之位的资格。
这眼看就要成功了,楚微云却把簪子掉在这里,真不是时候。
“陶姑娘不必客气,是本妃自己不小心丢了簪子,怎好麻烦震王府的人,本妃身边的人找一找就好。”楚微云微一笑,说着话,装作不经意地看向陶玉娇身后,皱起眉,“这是陆姑娘?她怎么了?”
她跟陆诗晴一起说过话,陆诗晴身上穿的还是方才那套衣裙,她如果假装没看出来就太假了。
借机试一试陶玉娇的态度,她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陶玉娇忙道:“王妃有所不知,陆姑娘方才多饮了几杯,身体有些不舒服,姑母命我带陆姑娘过来歇歇。王妃不必担心,臣女会照顾她的。”
“是吗?”楚微云脚步一抬,就要上前,“本妃给陆姑娘看看,若她醉的厉害,本妃也她开个醒酒的方子给她。”
陶玉娇暗道不好,赶紧阻拦:“不必了!臣女的意思是,不敢劳王妃辛苦,,陆姑娘只是多饮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歇息一下就没事了!”
她心里急的厉害,脑子却乱成一团,一时想不出好的借口,把楚微云赶走,额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
楚微云看到她的反应就知道绝对有猫腻,不但不离开,反而又上前两步:“陶姑娘不必客气,本妃跟陆姑娘方才相谈甚欢,已经成了朋友,朋友有事,本妃不可能坐视不理,不管她是醉酒还是其他,本妃看过之后自有判断。”
说着话,她向着陆诗晴伸出手去。
“王妃,且慢!”陶玉娇急了,一抬手挡住楚微云,“臣女方才说过了,陆姑娘没什么大爱,只是喝多了,臣女带她去休息即可,王妃先请吧!”
浅月都看出来情况不对,尤其陶玉娇再三阻拦楚微云替陆诗晴诊,明显就是心虚,她沉声道:“陶姑娘,我家王妃的医术人尽皆知,陆姑娘既然不舒服,陶姑娘应该主动请我家王妃为她看一看才是。别忘了,陆姑娘是在震王府做客的,她现在不舒服,陶姑娘再三阻拦我家王妃为她诊治,若陆姑娘出了什么事,恐怕不只陆姑娘,震王妃都要对陆家有个交代吧?”
陶玉娇顿时脸色大变,对浅月怒道:“大胆贱婢,还不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就凭你一个低贱的奴才,也敢编排震王府的不是,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浅月面色无变。
陶玉娇看着楚微云,神情不屑:“王妃平时就是这么教导手底下的人的?我们震王府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贱婢指手画脚、胡言乱语了?王妃是不是也该给我们震王府一个交代?”
楚微云不为所动,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陶姑娘不必用愤怒掩饰心虚,本妃看着陆姑娘不是喝多了,是中了什么算计。陶姑娘但凡懂得待客之道,就该知道轻重,让本妃给她看看,而不是一再阻拦,这不得不让本妃怀疑,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此时她离陆诗晴近了,已经闻出来这姑娘身上散发出一种非同寻常的甜腻香味。
乍一闻会让人觉得很有食欲,闻的多了就让人烦饿欲呕,头晕无力。
如果她所料没错,陆诗晴这是中了媚药,不由她不怒火中烧!
陶玉娇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此羞辱残害一个无辜之人,真是该死。
“王、王妃说什么,臣女听不懂!哪有什么算计!”陶玉娇慌了,下意识四下里看看,想着怎么脱身。
原本她算计的很好,事情成了,陆诗晴受千夫所指,无颜见人,也就没有人关心事情的真相,她就不会惹人怀疑。
没想到计划才刚开始,就被楚微云拦在这里,如果被她看出陆诗晴是被人下了药,事情闹大,震王和震王妃都要把事情查清楚,给陆诗晴和陆家一个交代。
到时候她做的事情一暴露,就震王对她的态度,怎么可能为她担下来?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楚微云接近陆诗晴,不能被她看出任何破绽!
却在这时,一直浑浑噩噩的陆诗晴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虚弱地叫了一声“楚姐姐”。
陶玉娇顿时脸是大变,眼神慌乱起来。
按理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