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康王府,震王妃很客气地让守门的侍卫进去通报,心里无比窝火。
凭着她皇妃的身份,谁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如今却要对一个守门的这般客气,真是奇耻大辱!
反观带给她这屈辱的陶玉娇,还一脸委屈的模样,这更让震王妃心底愤怒,对于陶玉娇的反感就越重。
好在楚微云从来不是一个无缘无故给人难堪、落井下石的,并没有让震王妃和陶玉娇等太久,让人把她们请进去。
震王妃多少松了一口气,看楚微云的行事做派,应该不会刻意刁难她,今日这一关应该并不难过。
陶玉娇跟在震王妃的身后往里进,一边打量着四周,眼里的妒忌都快溢出来了!
早就知道永康王府富庶,她一直没有机会亲自来看一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不,应该说是百闻不如一见!
王府占地面积之大就先不说了,亭台楼阁、假山池塘,一应俱全,光是看这布局,王府的奢华大气就可见一斑。
这还是夜景煜和顾文茵不愿意过于张扬奢侈,之前比这更朴素。
楚微云要嫁过来之前,顾文茵想着她到底年轻,又是个文雅淡然的性子,必喜欢欣赏美景,这才让人将府上做了一些改造,有了如今这般模样。
若不然凭着永康王府的家底。再比这富丽堂皇十倍也是布置的来的。
就算他们过得好些,旁人除了羡慕,也没有太多妒忌和恨意。
永康王府如此富庶,靠的是满门忠烈,数条人命换来的,相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宁可一家幸福团圆,老少平安,不不愿意拿亲人的性命换取财富。
震王妃此时哪有心情欣赏这些风景,心事重重又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前厅。
楚微云快步迎出来,向震王妃行礼:“见过王妃。”
从她姿态上和言语上,丝毫没有盛气凌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快些起来吧,你怀有身孕,这些虚拟能免则免,以后在本妃面前都不必行此大礼。”震王妃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暗暗赞叹楚微云的胸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不迁怒,不摆架子,已经难能可贵了。
故她越发觉着楚微云顺眼,亲手将人扶起来,态度间十分亲切。
楚微云微笑:“多谢王妃体谅,王妃还请上座。来人,上茶。”
她陪着震王妃到厅上坐下,对陶玉娇则没有多看一眼。
陶玉娇默默站到震王妃身后,还是很意外的。
她还以为楚微云占理,两下里一见面,她必要被对方劈头盖脸骂一顿,受到极大的羞辱,还要再赔偿楚微云一大笔银两。
反正不管怎样,她都要生生受下,仇日后再报。
此时看到楚微云对震王妃如此客气,她料定是楚微云不敢得罪震王,自己今日这一趟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给楚微云几分面子,无需她认罪。
她腰杆一下又硬了起来,语气中也透出几分得意:“永康王妃,我姑姑对你如此偏爱,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震王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里瞬间翻涌起怒火,恨不得一巴掌把陶玉娇打到九霄云外!
她们今日上门,是要放低姿态,跟楚微云化干戈为玉帛。
她表现得如此客气,还不是为了替陶玉娇拾场子,结果这蠢货一上来就说出这种话,好像楚微云要看他她色一般!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侄女蠢的无可救药,只会给她惹麻烦!
楚微云淡淡看了陶玉娇一眼,说:“王妃待人宽容,公平公正,本妃自是敬佩不已。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妃倒是奇怪,聊姑娘留在王妃身边这么多年,半点也没有学得王妃身上的优秀品格,倒是应了那句‘烂泥扶不上墙’。”
她这话丝毫没有给陶玉娇面子,却把震王妃给摘了出来,意思是她对震王妃没有任何意见,震王妃的品德让人无可挑剔,陶玉娇品性低劣,是她自己的事,跟震王妃无关。
震王妃听楚微云这么说,恼也不是笑也不是。
楚微云没有对她不敬的意思,陶玉娇又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震王妃就冷着脸没说话,完全没有替陶玉娇撑腰的意思。
陶玉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屈辱的全身颤抖,立刻看向震王妃。
震王妃抖了一下帕子,没说话。
陶玉娇立刻便明白了震王妃的态度,也想起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咬紧了牙,没说话。
楚微云也不再理会陶玉娇,看着震王妃道:“敢问王妃是为陶玉娇到臣妇胭脂铺子里闹事的事情而来吗?”
这件事很容易就查清楚了,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陶玉娇狡辩。
要不是震王妃仗着身份把陶玉娇从大牢里带出来,她哪有这样逍遥?
对于这一点,楚微云心知肚明,并不予追究。
陶玉娇只是让人在她铺子里闹事,想毁她生意声誉,并没有谋财害命,罪过不算大。
真正要追究的是陶玉娇的行为对楚微云造成的影响,她不可能就此罢休。
震王妃面上露出愧疚之色,叹了一声道:“云儿,本妃说起来也算是你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