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王妃骂完,看着陶玉娇害怕却又明显不服的神情,突然感觉一阵无力,抬手抚了抚额,语气也冷漠下去:“都是我的错,我还以为这些年把你教导的很好,原来教出来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看来王爷说的对,你是时候自立门户了。”
“不要!”陶玉娇大惊失色,抓住震王妃的衣角,被甩开也还是苦苦哀求,“姑姑,你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一定听姑姑的话,姑姑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你别让我离开震王府!”
震王铁了心要赶她走,她找震王求情没用,唯一的倚仗就是震王妃。
她本来还想着这两天好好哄一哄震王妃,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在震王面前替自己说话,自己好继续留在王府,没想到现在连震王妃也要赶她走。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她只不过是想狠狠的教训楚微云,谁让那贱人比她优秀,还阻挡了她当太子妃的路,姑姑难道不应该认为她做的对,全力支持她?
震王妃神情无比平静,有一种割除了身上毒瘤的轻松感,淡然说:“你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我和王爷都已经决定。在回京城之时,我已让人给你买了一栋宅子,等挑个黄道吉日,你就搬出去吧。你的宅子就叫‘陶宅’,以后你的所作所为都与震王府无关。我们与你只是亲戚关系,该帮扶的时候帮扶,你所做的一切事情,自己承担后果。”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哪怕她很感激陶玉娇为她带来一个儿子,也不能任由陶玉娇毁了震王府。
陶玉娇脸如白纸,冷汗流了满脸,眼神中透出了绝!
震王从没帮她成为太子妃,而今震王妃也无比嫌弃她,她还有什么指望?
“另外,我刚才说赔给楚微云的两个铺子两个庄子,都从你的嫁妆里扣。”震王妃又冷冷说道。
她一直把陶玉娇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处处没有亏待,早就打算好,将来陶玉娇出阁,她会陪送侄女丰厚的嫁妆,其中就包括五个铺子和三个庄子,以及一百二十抬嫁妆,这规格快要赶上郡主出嫁了。
现在陶玉娇越来越让她失望,她感觉那些东西便给了陶玉娇,也是喂了狗,没有半点用处,才决定把其中两个庄子两个铺子赔给楚微云,也算是让陶玉娇狠狠受些教训。
“什么?!”陶玉娇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慌了,“姑姑,这这怎么行呢?那些都是姑姑给我留的嫁妆,给了楚微云,那我怎么办?”
她总共才有五个铺子三个庄子,这一下去了一大半,剩下的虽然比起寻常人来说也足够多,可若让人知道她的嫁妆拿去给楚微云赔罪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这是你应得的教训,由不得你反对。”震王妃冷冷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不知轻重招惹楚微云,又何须向她赔罪?等你自立门户了,就好好收敛心性,不要再惹是生非,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陶玉娇如丧考妣,但觉眼前一片黑暗,原本的光明前途瞬间消失不见!
当不上太子妃就算了,还要自立门户,自立门户就算了,嫁妆还被扣了,这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想着想着,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悲愤和委屈,眼泪哗哗流下来。
震王妃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有一丝丝心软,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觉得多委屈,这样的结果是你自己造成的,谁也没有逼。你先在宅子里住着,只要王爷不催,我暂时不会对外说你已经脱离了震王府,等这一阵风声过了再说。”
她这么做一则是对震王有个交代,免得彻底惹翻了震王,以至于夫妻反目,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前程。
再者她也是做个态度给楚微云看,让她知道自己和陶玉娇之间已经壁垒分明,日后陶玉娇若是再惹出祸事来,牵连不到她身上,也不必她再去向楚微云赔情道歉。
如果陶玉娇就此收敛,改了脾气,好好做人,即便她自立门户,震王妃也不会不管她。
如果她照旧惹祸,那便生死由命,由得她自己去。
陶玉娇咬着嘴唇低头,就算再不甘心,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眼看着失去震王妃的庇护,她不敢再放肆,只能暂时隐忍。
——
隔了一天,震王妃让人把那两个铺子两个庄子的地契以及相关的账目都送到了永康王府。
楚微云下之后,让董敬安排了人去接收和负责打理,这些小事无须她亲自过问,底下人会办理的妥妥当当。
浅月和晓星把所有的账目地契等交给董敬,送他离开之后,回来向楚微云复命。
楚微云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交给了董敬,她也不过问他的做事方式,只在每个月查验账目就好。
浅月其他东西都收好,过来笑着说:“王妃这一个月下来,付给各个铺子庄子那些掌柜伙计的工钱全部加起来,都有上千两了,可是笔不小的支出呢!”
楚微云对于用心干活的人从来不会亏待,给的工钱往往都是其他铺子同等身份之人的二到三倍。
比如一个掌柜,在别处一个月的工钱是五到十两不等,普通伙计一个月也就二两。
楚微云给那些掌柜一个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