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争执间,夜景煜带着楚微云和元玉衡急匆匆过来。
三人一看到元羽翎没事,都松了一口气。
楚微云看到闻洛白受伤的手,顿时急了:“表哥,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她也是在看到大街上侍卫来回匆匆奔走,觉得奇怪,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元羽翎出了事,急的差点当场晕厥,赶紧找到夜景煜,和他一起寻找元羽翎。
刚才闻洛白看到韦苏,截下他的马车,立刻有暗卫接到消息,迅速禀报了夜景煜,他才带人赶了过来。
元玉衡也急切上前道:“闻兄,你怎么样?”
闻洛白笑道:“一点小伤,不妨事。”
夜景煜看着闻洛白流了满血的手,皱眉道:“这可不是小伤,不能大意。云儿,表哥伤的如何?”
楚微云给闻洛白检查了伤势,颇有些欣慰地说:“没事,表哥手上的伤口虽然有些深,流了不少血,好在没有伤到筋脉,伤好之后不会有留下任何问题。景烛,你不是随身带着金创药吗?快拿出来!”
她因为不放心夜景煜,早早就配了很多伤药,治内伤的药以及解毒的药等,让他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他配药用的是最好的药材,只为保证最好的药效而不计成本。
对于永康王府来说,这点买药材的钱那是不在话下的。
夜景煜立刻把装有金创药的瓶子拿出来:“我来吧。”
闻洛白忙道:“王爷不必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说罢从夜景煜手中接过药瓶,用牙齿咬着拔开瓶塞,把药撒在自己的伤口上。
他只是伤了一只手,又不是不能动弹,哪敢劳烦永康王为他包扎伤口。
虽说他和楚微云是表兄妹,可永康王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不能事事让他纡尊降贵。
夜景煜倒也没有勉强他,待他上好药,撕了片衣襟,给他包扎好。
元玉衡见闻洛白没事了,才上下看看元羽翎,关切地道:“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
元羽翎摇头:“我没事,我有云儿给的保命符,又有闻大哥舍命相救,我毫发无伤。”
“你没事就好。”元玉衡转身对着闻洛白深施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闻兄救了舍妹,你是我们元家的大恩人,日后我结草衔环,必当报答大恩!”
此时他对闻洛白的感激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简直不敢想,如果不是闻洛白把元羽翎救下,妹妹要遭受什么样的羞辱折磨!
他陪着妹妹一起出门,却害了妹妹,他必是要以死向妹妹谢罪的,若是他和妹妹都死了,国公府也就散了。
闻洛白摆了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世子言重了,于公,我是东城兵马指挥使,京城发生了任何案子,我都不可能坐视不理。于私,东阳王府与忠国公府是世交,我一直当郡主是妹妹,她出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这是我应当做的,世子不必客气。”
元玉衡正色道:“话虽如此,还是多亏了你,总之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对了,羽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带走了你?”
他从一过来,注意力就在闻洛白和元羽翎的安危上,还没顾得上管其他事。
元羽翎的脸上露出厌恶之色,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韦苏,冷冷说:“是他!他想把我带出京城,让我做他的妻子。”
元玉衡看向韦苏,眸光中泛起冷酷的杀意,走到韦苏面前,垂眸看着他:“果然是你这个畜牲,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我就应该直接废了你,让你再也没有出来害人的机会!”
话落他直接一脚,重重踢在韦苏胸膛上!
他向来是个温文尔雅、心地善良的,别说直接动手伤人了,就连过分的话都少说。
但这次韦苏切切实实触动了他的逆鳞,他绝对不会客气,更后悔没有把韦苏打到再也翻不了身!
也是他低估了韦苏的厚脸皮程度,害得妹妹置身险境,险些不能挽回。
韦苏痛的大叫一声,在地上翻滚两下,“噗”地吐出一口血来,痛苦欲死,挣扎着想要挽回:“世、世子,这是误会,我——”
“误会你娘的头!”元玉衡直接爆粗口,对着韦苏拳打脚踢。
夜景煜护着楚微云站在一边,也不阻止元玉衡,不痛不痒地说:“玉衡,别打了,你打人是不对的,若是人人效仿,如何是好?”
闻洛白也好心提醒:“世子,不可滥用私刑,应该把人犯交给大理寺处置。”
劝是劝,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微云、元羽翎:……
别说,看着真痛快!
等到韦苏被打成猪头,满脸的血,他爹娘都认不出他了,夜景煜不希望闹出人命,这才拉住元玉衡:“行了,小小惩戒一番就好。”
只剩半条命的韦苏听到夜景煜这话,欲哭无泪!
元玉衡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踢了韦苏一脚,厉声道:“我说过,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是第一次!”
韦苏:……
闻洛白忍着笑,上前道:“世子息怒,我这就让人将韦苏抓入大牢,听候处置。”
他是兵马指挥使,只负责巡逻抓人,不管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