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姬梦织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身边白云骏的胳膊,惊慌失措地躲到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身体瑟瑟发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她紧紧地闭着双眼,不敢再看那黑影一眼,生怕那恐怖的景象会永远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孙炎飞定睛一看,发现那黑影竟然是一个人,连忙说道:“不是鬼,是一个男人!”
走到跟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五人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布满了血污,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有些伤口甚至已经腐烂,露出了森森白骨。
男人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微弱的呻吟声,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这是怎么回事?”姬梦织捂着嘴,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好像…还活着……”白云骏语气沉重地说道。
朱滔华也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道……难道和我一样,也骂了句‘死娘炮’?被哪个暴脾气的给抓来了?”
白云骏被这句话逗笑了:“很有可能!”
此时,吊筋狱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熏得姬梦织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猴子,这里怎么这么恶心啊!”姬梦织用手捂住鼻子,嫌弃地抱怨道。
孙炎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这里的常客。”
“你还说呢!”沙静澜白了孙炎飞一眼,“要不是你做齐天大圣的时候整天惹是生非,我们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
白云骏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猴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孙炎飞装作没听见,走上前,仔细地观察着男人,
突然,半空中吊着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男人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白几乎看不见,只有眼球中央一点黑色,像野兽一般凶狠地盯着孙炎飞。
“你是…谁?!”男人嘶哑着声音问道,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刺耳难听。
孙炎飞并没有被男人恐怖的样子吓到,他平静地与男人对视着,缓缓开口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没有回答孙炎飞的问题,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
突然,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被仇恨的火焰点燃,他猛地抬起头,嘶哑着嗓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那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仇恨,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哀鸣,让人不寒而栗。
而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鲜血还在不停地滴落,在阴暗的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像是死神逼近的脚步声为这恐怖的场景更添了几分阴森。
“猴子,这是什么意思?”朱滔华吓得往后退缩,躲在姬梦织身后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地说,“这…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
男人剧烈地挣扎着,身体像一条被困住的野兽,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铁链被他扯得哗哗作响,他眼中的恨意像一把把利剑,恨不得将孙炎飞刺穿。
孙炎飞皱起眉头,仔细地回想,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更不可能害他,可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寂静的吊筋狱中,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这笑声阴冷、尖锐,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在空旷的监狱中回荡,久久不散。这笑声时远时近,时高时低,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好像就在耳边回响,让人难以捉摸。
“哈哈哈……”那笑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肆,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无知和恐惧。孙炎飞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他的脊椎迅速蔓延,直达他的后脑勺,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金箍棒,这根跟随他多年的神器,此刻给了他无限的安全感。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什么人在那?!”孙炎飞高声喝道,声音在空荡荡的监狱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还在继续。
“哈哈哈……”那笑声仿佛是在回应他的问话,又仿佛是在挑衅他的勇气。
“是谁?给我出来!”孙炎飞再次大喝一声,同时将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然而,回应他的依然只有那阴森恐怖的笑声。那笑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回响,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孙炎飞屏住呼吸,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试图找出那笑声的来源。然而,除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什么也听不到。
“出来!别装神弄鬼!”孙炎飞再次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安。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笑声却依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嚣张,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