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郑夫人身后的温言,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揉了揉额头,这位郑家老夫人是何出身?
总觉得说话不过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叫‘我儿子不在家,你要将他的名声败光吗?’
这是红杏出墙了吗?
温言总觉得一拳打在棉花里,怎么都收不回劲的感觉。
没法说道理啊。
郑夫人显然是习惯了,慢悠悠回道:“败坏将军名声的不是我,是这些奴仆,母亲这么生气,我替你出口气,都站着干什么,捉住送去衙门里,这等奴仆活该打死。”
早就准备好的纪婆子等人一拥而上,将准备逃跑的季、李两位管事逮住,堵住嘴,捆住手脚,丢在了人前。
动作太快,几乎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人就捆起来了,老夫人气得跺脚。
就这一刻,郑氏闭眼往后一倒,温言伸手扶住她,急忙高呼:“夫人晕倒了、快、快请大夫,将这些欺主的管事送到衙门里。”
说完,她与一旁的银叶‘手忙脚乱’地将夫人扶进屋。
银叶不忘高呼几声‘夫人、夫人,您醒醒、您醒醒啊……’
庭院内的老夫人与郑年韶面面相觑,老夫人推卸责任,“我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身子不好,与我无关,年韶,你进去看看,祖母累了,得空再过来。”
“祖母、祖母,我又不是大夫,我留下有什么用。您累了、累了、孙女送您回去。”
郑年韶也不敢进去,都晕倒了,万一赖在她的身上,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她转身就跑了。
顷刻间,门口就散了个干净。
三人站在窗户朝外看去,大夫人露出笑容,“你瞧,都走了,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不用担心,大不了再来一回晕倒。”
温言朝她竖起大拇指,郑夫人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裴夫人可真厉害,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回全身而退。”
“就是不知二房那里是什么打算,毕竟只换了人,还没动到她的权力。”温言忧心忡忡。
大夫人说:“等着呗,换了我们的人,背地里怎么做,且看她的。”
郑夫人当真是累了。温言提议让她休息,自己送大伯母回去。
出门的时候,温言拉着伯母的手,压低声音说:“哥哥很好,他抓住了温信,您不用担心了。”
她们最担心的就是温信。如今温信解决了,没有生命危险,大夫人也放了心。
“送到门口就行了,面子功夫要做足,知道吗?”
“知道了。”
温言目送大伯母离开,浑身轻松,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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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婆子将抓到的管事都送到了衙门里,说明缘由,严加审问。
隔天回来的时候,带了证词,果然还有一部分人没有抓出来。
依照供词,衙门里来抓人,将这些人都抓了,吓得府里仆人都夹紧尾巴做人。
二夫人损失最大,苦心培养的人被抓去大半,重要位置上的人都被人顶替了,对方动作极快,又有衙门里震慑的作用,新人接手得极快。
“小瞧她了。”
郑年韶闻言后,皱眉说:“我瞧着那些裴家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住在主人家,心思不安分,就该赶出去。”
“你有办法吗?”二夫人没好气道,“你没有办法,就闭嘴,谁不会说大话。”
郑年韶低下头,“让祖母请她回去便是,我想要脸皮的人,听到主人家赶客的消息,都会走的。若是厚脸皮的,那就再想办法。我瞧着那人,不像是厚脸皮的人。”
二夫人冷静下来,心中恨得发痒,女儿的话也不失道理,“不用老夫人开口,饭菜上动些手脚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下面的人会争着去办的,我不信她还厚着脸皮住在将军府里。”
郑年韶松了口气。
厨房的人办事很快,客院的婢女去厨房拿饭菜,左等右催,就是没有。
天色都黑了,也没拿来饭菜。
温言得知情况后,提着自己的饭菜去客院吃饭。
“你怎么来了。”大夫人疑惑,看向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
温言放下食盒,悄悄地说:“说说哥哥的事情,吃饭的时候好说话。”
大夫人半信半疑,跟着她坐下来,接过碗,她立即就说了:“我那天看见哥哥了,他说想你了,问你最近怎么样。”
话是乱说的,但无从查证。
大夫人信了,唇角弯了弯,说:“他在外好就行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毫无进展,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他说,他同陛下请旨,要了人守着我们,我们在家,人就在家,我们来将军府,人就在将军府外面。”
大夫人笑得更高兴了,“是好事。”
见她欢喜,温言松了口气,又说道:“我母亲院子里有小厨房里,平日里不用,我想着不日就用起来,吃起来安心,您觉得呢?”
“你想得很对,是该用起来。”
温言低头吃饭了。
现在不能动厨房的人,毕竟老夫人的吃食在那里,若是动了,老夫人吃食出事,反而成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