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什么,唐大夫来了,你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他必然需要许多药材,你派人去买。你走什么。”
“我是德安郡王,是京兆尹,我很闲吗?”萧离危不服气,“我若是病了,你会让裴司这么照顾我吗?”
温言说:“我会让他,给你做牛做马。”
一句话堵住了萧离危的后路。
萧离危气得翻了眼睛,烦死了,转头进府去找裴司。
温言轻轻勾了勾唇角,登车离开家里。
回到侯府,府里气氛不对劲,走到主院,果然见到侯爷也在,坐在屋里不说话,她好奇,走进去。
“这是怎么了?”
郑常卿看似暴躁,可脾气好,尤其是对郑夫人,谈不上呵护备至,但绝对是爱护,不会惹她生气。
郑夫人坐在榻上,闻声抬头,拿着桌上的茶盏就朝郑常卿砸了过去。郑常卿也不躲,肩膀受了下,拉着女儿去一旁开口。
“国师给我算了一卦,说你娘这胎会有危险,搞不好一尸两命。”
温言深吸一口气,无语极了,“她说你就信?”
“信啊,她给曹家算了,算出曹国舅的儿媳会小产,果然昨日就小产了,你说灵不灵?”郑常卿心有余悸。
温言白他一眼,“您别说我大逆不道,你是不是让母亲把孩子打了?”
郑常卿没敢点头,但神色默认了。
温言呵呵一笑,转头与郑夫人说:“母亲,你和我爹和离罢,我跟你,我可以养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不靠他。”
“你怎么也不听我的呢。”郑常卿急了,回来一个反骨的,一对二,怎么办。
温言不管他,只说:“母亲,我告诉你,他前几日夸赞国师年轻好看,居心不良,回来又让你打了孩子,你说说,他想干什么?”
“郑年华,你怎么可以火上浇油、混淆视听呢。”郑常卿叫屈,立即与夫人保证:“你别听她乱说,那天是个误会,我只是转述旁人的话,她刚刚好听到了,是误会。”
“误会?郑常卿,你和我玩文字游戏?我十四岁就认识你了,嫁给你多少年,你现在惦记其他女人了?年轻、好看?你怎么不娶回来,我和你和离,给你腾位置,好不好?”郑夫人怒目而视,气得脸色发红,“日子能过,就过,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听你的,大不了一尸两命,我随孩子去了,让你称心如意。”
温言冷笑一声,温蘅果然是无孔不入啊,小心思玩到郑家来了。
郑夫人前一世压根就没有怀孕,她死了,也没听到郑夫人诞下孩子。
她添油加醋地告诉郑夫人:“母亲,他就是心思不轨,赶出去,别让他回来。”
“郑年华,你要造反啊,我是你爹!”郑常卿怒而咆哮,“我刚给你一个铺子,你这么快就忘了?”
“铺子算什么,我娘家多得是,年华,别怕他。”郑夫人伸手牵住女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自己迎向侯爷的视线:“出去,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郑常卿怒吼:“不、我不走,这是我家。”
“那我们母女走。”郑夫人说走就走,“我回娘家,我告诉外人,你为了外面的狐媚子嫌弃我,日子也别过了,过什么过。”
她一走,郑常卿又慌了,“别、祖宗、活祖宗,我走、我走。”
郑常卿又气又急,站起来,指着搅乱是非的女儿:“有你好果子吃,一顿板子饶不了你。”
温言倒是不怕,反而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把我打死,再娶小的。”
“滚出去!”郑夫人震怒。
郑常卿灰溜溜地出去了。
温言立即扶着郑夫人坐下来,给她顺气,道:“温蘅就是想搅乱侯府,您别上当,回头我去劝他,不管如何,你们不能离心,若不然,就上当了。”
“他、没脑子!”郑夫人憋了半晌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我知道他为我好,就是不长脑子,你去劝劝他,我也没事儿。”
郑夫人的身子尚可,孕后不管家里的事情,心情一直都好,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温言唤了纪婆子过来,自己一面劝说她:“您别管这些事情,我来管就好了,我可以给您完善地解决,记住,您的身子最重要,其他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记住了,去吧,我要歇了,他不长脑子,我还是有脑子的。”郑夫人舒心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有你在,我自然不管这些琐事,家里有你,我很放心。”
温言见她神色尚可,这才放下心,匆匆去追郑常卿。
侯爷去了书房,将人赶走,温言提着灯笼,推门而进,说:“爹,我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黑灯瞎火,郑常卿坐在案牍后,神色不展。
“吃不吃?不吃,我可就走了。”
郑常卿拍桌:“老子要吃面条、吃鸡汤面。”
温言走过去,拉着他,“去厨房,你烧锅,我擀面,怎么样?”
“怎么还要老子做?厨娘呢?”郑常卿不满意,“老子是侯爷,吃面条还要自己动手?郑年华,你就这么管下人的吗?”
“你看看,天黑了、她们不睡觉吗?你去不去?不去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