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是皇帝留给太孙的人,是太孙的引路人,因此,哪怕他多日未入朝,属于他的也没有挪动过。
前几日,裴司病中给皇帝送了一道奏疏,关于改革,皇帝读后,十分满意,裴司盛宠如旧。
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人都不敢因他病了而轻视。
裴司对这样的席面没有兴趣,他想见温言,但她在后院,他不能去后院。
前院待了半个时辰,他便借口走了。
回家后,他去书房,将一只钱匣子取出来,去上房交给母亲,只说:“十一需要钱,您就说是您给的。”
“还没和好?”大夫人意外。
裴司低头,看着钱匣子,目光格外地温柔。
大夫人斜眼看他:“问你话呢?”
“没有,她不理我。”裴司坦然,唇角紧抿,“她想与我分得干干净净,泾渭分明。”
大夫人说:“那就分一分,你成亲,她嫁人,岂不是甚好?”
裴司沉默,一副死活不肯答应的模样,大夫人心头就有气,道:“你以前说过,给她谋个好人家,你做她的靠山,你就该说到做到。”
裴司摇头:“我突然发现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