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卿被灌醉了,醉醺醺地去找女儿。
温言无语极了,“裴司是不是又给你灌了迷魂汤?”
“什么迷魂汤?你那个未婚夫婿太差,三杯酒就醉了。我和你说,不会喝酒的男人就很没用。”郑常卿阔气地一挥手,然后,两个婆子就给他架走了。
温言朝他挥挥手,目送裴父亲离开。
接下来几日显得很安静,温言并没有回裴府,休息几日后,回到女学。
学堂里添了两位学生,温言准备往附近村子里去看看,让人带上些书。
相比较其他的事情,她更想做这些小事。
她将裴义等人带着,领了两个婢女,纪婆子却要跟着,她不想她这么操劳。
纪婆子斜着眼睛看她,说道:“我让你背我了吗?驼我了吗?我去散散心,不成吗?你真费劲哦。”
温言无奈,将她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
刚出城门,就看到一少年人坐在马上,衣冠鲜亮,少年人骑马靠近,“东家。”
接着裴司那阵脸靠近。
温言扫他一眼。裴司换了一身黑色的锦跑,黑色让他陷入阴霾中,整个人身上都赋予了几分阴狠。
裴司轻勾唇,笑了一声,说道:“太孙出城巡视。”
温言翻了白眼,说道:“那我们就不同路。”
“同路,东家,你是不是去赠书?”太孙兴奋地看着她,“我们一道去。”
太孙开口,温言只得答应,太孙又说:“我备了枣红马,东家不如一起,何必缩在马车里,我知道你喜欢骑马。”
确实,温言不喜欢被束缚,她喜欢骑马驰骋。
车里的纪婆子眯了眯眼睛,好奇道:“这是哪家郎君,长得可真俊,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定亲了吗?”
纪婆子的消息录里没有眼前俊秀的小郎君。
纪婆子好奇,温言将她推了回去,说道:“您自己坐着,别说话。”
侍卫将马牵来,温言利落地翻上马背,看得太孙拍掌,“东家,你可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女娘。”
“殿下这么夸赞我,是不是有事让我去办?”温言挑眉,目光掠过黑衣的裴司,最后定在太孙干净的脸颊上。
太孙笑了起来,“我不过是想看你去赠书罢了,太傅说去看看下面的人,让我知晓百姓不易。”
为君者,当知晓百姓疾苦,不能鱼肉百姓。
温言颔首,“那就一起。您怎么选今日了?”
“你选的今日呀,我们自然就选今日。”太孙笑呵呵的。
温言知晓了,肯定是她调动裴义的时候,惊动了裴司。裴司自求赐婚后,就不能随意与她同行,这才拉了太孙一起。
三人并肩,太孙的马头超过两人,总之,他在前,其余两人总会落后些。
出了城门,太孙先开口问温言:“你为何想起来赠书?”
“吸引她们读书呀,识字会改变命运的。”温言解释,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如今她做完了自己的事情,总该做些事情,让自己活着更有意义。
她用十多年化解自己心中的戾气,让裴司以良臣的姿态站在朝堂上,显然让自己很满足了。
太孙疑惑,温言说道:“孩子的未来,对于国家而言,很重要,他们强,国家才有希望。殿下,我觉得有很多女子,同样有才学,却因限制困于后宅之中。你日后,可能开设女官。”
太孙的目光宁凝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他说:“少傅也说了,幼子虽小,岁月更替,他们就是我朝未来的希望。但女官……”
他望向裴司:“少傅,你怎么想?”
“大国师聪慧,可惜心思不正。她的才华,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但她弄权。”裴司认真剖析,“女子之才学,并不输于男儿,不如,开一场考试,如何?”
“考试?”太孙眼前一亮,“怎么考?”
“开一场殿试,男子与女子一道比试,遮掩姓名,让考官们评判,届时就知晓了。”裴司低声解释,余光瞥向少女,她在看着他。
他低头,唇角勾了勾,“我朝已有女官了,大国师便是先例,再添两人,也不是例外。”
太孙认真听了他的话,认真说道:“只怕会引起诸位大臣的反对。”
“他们什么不反对呢,拉上国师,国师首当其冲,您的压力就会小一些。”裴司的提议,将大国师推了出去。
温言听着两人的话,心中意动,道:“倒也不是不可行。”
“我拟一份奏疏给殿下。”裴司主动接过任务,“臣会安排的。”
“也好,有劳少傅了。”太孙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口头说什么都不重要,要看到内容才行。
三人继续往前走,太孙在两人中间,右边是东家,左边是少傅,他看看这个,又看看这个,最后询问道:“东家,你去赠书,怎么不带上你的未婚夫。”
“他在礼部做事,今日不是休沐。”温言低着头解释。
太孙眼珠转了转,随后看向少傅,然后微微笑了,说道:“今日天气不错啊。”
两人都没有接话。
骑行半日后见一村庄,炊烟袅袅,三人下马,走到村前的空地,村子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