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林绵绵听出陆野话里的意思,绷不住了,和林父哈哈大笑起来。
陆野刚才的声音是很小,但是林父和林辰逸的耳朵都非常灵敏,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刚出客厅的林辰逸:“……”气死了气死了,讨厌的妹夫!
“对了,爸,二叔来找你要钱还是啥?”
林绵绵已经吃饱了,放下筷子,伸手拿过陆野吃空的碗,一边给他盛满红薯粥,一边问林父。
她爸叫林大麟,是老林家的长子,林大民是她爸的二弟,她还有一个小姑早早就嫁了,她的爷爷奶奶在前几年就去世了。
前几年情况特殊,她爷爷奶奶为了护住家里的食谱,被那些人打了一顿,久治不愈,养了半年就没了。
那时她爸不在家,恰好躲过一劫,但是林大民一家都在,她二婶直接被人打早产了,听说生出来是一个没了心跳的儿子。
后来她二婶就再也没怀过,林大民就开始记恨她爸,觉得要是她爸在的话,他们家就不会被人欺负。
她爸善良,可能觉得心中有愧吧,在那以后就经常补贴林大民一家,谁知林大民一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忘恩负义,一家子全是白眼狼!
“早在前几个月我就不给他钱了,现在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他敢来我就敢打!”
林父气愤地拍了拍桌,自从上次知道林茵那个死丫头在背地里欺负他女儿的时候,他就把给林大民的补贴给停了。
这些年来,林大民一家就靠着他的补贴生活,现在没了补贴,没了工作,他们很快就没米开锅了。
这不,三天两头地上门要钱,装可怜。
闻言,林绵绵若有所思地点头,她大概知道她二叔是来干什么的了,他爸现在还不知道林茵谋杀她的事。
不过她二叔现在应该是知道了,估计是来求情的。
“是林茵的父亲?”
陆野听了两句就猜到来人的身份了,他放下碗,抬眼和林绵绵对视。
一双漆黑凤眸闪烁着灼灼亮光,像是出鞘的利刃,泛着冰冷的气息。
“对。”
林绵绵点头,趁林大民还没进来,她快速把老林家的人和事给男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另一边的林辰逸顶着一张阴森寒冷的脸去开门,阎王一般的气息把门外的林大民吓了一跳。
“乖大宝,你爸在不在?二叔找他……”
“砰!”
林大民的话还没说完,林辰逸就猛的又把门关上了,厚重的大门直接狠狠砸在林大民的鼻子上。
还算挺的鼻子瞬间变成了猪鼻子,两条红艳艳的鼻血哗哗往下流。
“林辰逸,你个小杂种,要是我儿子还在,你以为你能这么威风?要不是因为你爸,我能没儿子吗?这是你爸欠我的!快把门给我开开!”
林大民一下火了,捂着鼻子,狼狈地骂骂咧咧,但他却不敢大声嚎骂,怕被人听见,说他的闲话,也怕林父知道后更加生气。
毕竟,他现在不能惹怒林父,他还有事要他们帮忙。
偏偏,林辰逸不是那种吃了亏就闷在心里的人,大白天的他不能打长辈,但他爸可以打啊。
于是,林辰逸一扭头,大声朝屋里喊:“老爸,你二弟骂我是小杂种!”
林大民一惊,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客厅里林父就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粗壮的擀面杖,朝门口就是一声怒吼。
“林大狗!敢骂我儿子,我看你是想死!”
林辰逸适时把门打开,一把扯住想偷跑的林大民,俊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笑嘻嘻地说:“二叔,来,把你刚才说的话,在重复一遍,让我爸也听听。”
他脸上虽带着笑,嘴里的话也不狠,但是掐着林大民的手犹如巨蟹的钳子,死死卡在对方的胳膊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掐入骨头里。
林大民觉得自己的手臂要断了,疼得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全靠着林辰逸掐住的那条胳膊支撑着身体。
不然他可能会像一根软趴趴的面条般,软在地上起不来。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林父拿着擀面杖,对着林大民就是一顿打,棍棍到肉,棍棍发狠,打得林大民眼泪鼻涕鼻血一起流,嘴里哀嚎得像是过年杀的猪。
“啊!啊!嗷嗷!”
林辰逸单手提小鸡一样,把林大民提到林父的棍子下,另一边手还有空把院门关上。
林绵绵拉着陆野出来看戏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她的爸爸和大哥配合得非常好,很有默契,硬生生把林大民打得没力气嚎叫。
这时,她身旁的男人扭头左右看了看,突然转身去厨房拿出来一个铁夹子,这玩意家家户户都有,专门用来夹煤炭的。
他提着铁夹子来到林父身旁,小声说:“爸,用这个打,擀面杖还要用呢,碰着脏东西了,以后就没法用了。”
林父看了看满脸鼻涕的林大民,觉得陆野的话有道理,于是他把擀面杖换成了铁夹子,对着林大民噼里叭啦又是一顿打!
林绵绵在旁边看得呲牙咧嘴的,凑到陆野身边说:“陆小野,你好毒啊,爸刚才都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