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我不和你好了,我要去外婆家,告诉他们你欺负我!”
林绵绵生气了,她凶巴巴地瞪了陆野一眼,眼眶一红,撇着嘴,恶狠狠地踩了男人一脚,像一只愤怒的小奶猫,挥舞着自己还没长硬的小爪子。
男人棕色的毛线鞋上多了一个明晃晃,嚣张至极的灰色脚印。
陆野抬眸,看见小女人红着眼睛,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转身就要跑去房间拿小布包,去沈家告状了。
他跟着她进屋,伸手把气得哼哼唧唧的小女人抱在怀里,想解释几句,奈何,生气时的小女人比山上的野猪还要难摁。
林绵绵柔软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扣住,但她并没有老老实实地让他抱,而是使劲地挣扎。
双手不停地捶打男人的手臂,离地的双脚胡乱地乱踢在半空中,可怜的毛线鞋又被甩飞了。
“放开我!我不和你好了!”
林绵绵气哼哼地从牙缝了挤出一句话,似乎是踢累了,洁白的小脸泛着红晕,红唇微张,稍稍急促的呼吸从嘴里吐出来。
挣扎了一会儿,她累了,懒得再闹,浑身的力气一松,整个人就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任由男人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坐在床上。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理你。”
男人的声音也略微急促,显然是压制住她也费了不少力气,贴在她耳边的呼吸灼热烫人。
陆野把林绵绵放在床上,然后去把毛线鞋捡回来,一只在书桌上,一只在衣柜上方。
林绵绵坐起来,把凌乱的头发往后一撸,露出嫣红的面容,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水光的眼眸,声音还带着恼怒,语速十分的快。
“那你说,你为什么生气,你生气就可以不理我了?那我以后也不要理你了,你一个人玩吧,我不和你睡了,王八蛋!”
他才说了一句,她就能回他十句,还能句句不重样。
看着犹如愤怒小鸡的林绵绵,陆野有点想笑,但是又不敢,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他要是笑出来,那他就完了。
他真的可能要一个人睡了。
于是,陆野忍着嘴角的笑意,半跪在地,低下头,露出修长洁白的颈部,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另一只手里的毛线鞋给她穿上。
他耐心地低声解释道:“我气我自己拿凌爱军没办法,我的身份让我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打他,更多时候我只能沉默,然后等单位给我出气。”
像凌爱军这种耍耍嘴皮子,又没动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侮辱的话,他是不能主动动手的,更何况还是凌爱军出来给她“挡刀”之后。
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闻言,林绵绵沉默了,她伸手摸摸男人柔软的脑袋,双眸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从未离开过。
明明是身在重要职业的男人,那双手不知道为国家奉献出过多少的东西,却也愿意为她做这些琐碎小事。
窗外难得放晴,明朗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那双眼睛波澜不惊,像一片深邃的湖,与她对视的时候,湖面泛起阵阵温柔的涟漪。
林绵绵微微弯腰,双手捧住陆野的俊脸,软软的唇贴在男人微凉的薄唇上,用力吧唧了一口,粉嫩的舌尖一舔。
“那就一笔勾销了,你不能打的人,我替你打,但是你以后在不理我,我就……我就……”
林绵绵我就了两次都就不出来,陆野便挑眉问:“你就什么?就不和我好了?”
“我就咬你!”
“好好好,给你咬,那现在我们亲爱的绵宝同志,你的气消了吗?消了就该吃饭了。”
陆野拉她起来,然后牵着手一起去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两人黏黏糊糊地吃完饭,林绵绵整理好头发,戴上毛线帽,换好鞋子,准备和陆野一起出门了,才猛然想起她大哥和爸爸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
她奇怪地和陆野说:“爸和大哥怎么还没回来?好奇怪哦,这都中午了,爸爸肯定会让哥哥来喊我去外婆家吃饭的呀……”
早把林辰逸的交代忘得干干净净的陆野:“……”
他不自在地咳了咳,淡定地开口:“大哥啊,他早上早早回来过了,部队急召,他回去了,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我去给你拿。”
陆野把茶几下面的信拿给林绵绵,和她一起看。
信上也没说什么,就是叮嘱林绵绵好好照顾自己,然后说林父工作的事,以及让她打一个电话给林辰轩。
看完之后,林绵绵和陆野就去给林辰轩打了一个电话,林辰轩似乎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电话接通后,林辰轩沉默了很久。
然后笑了一声,把林绵绵笑得头皮发麻,她浑身一个激灵,放松的身体立刻绷紧,支支吾吾地开始解释。
林辰轩安静地在电话那头听,当他听到今天早上凌爱军来找她以后,林辰轩才凉凉地问了一句:“你们打他了?”
“没有!”
“行吧,我知道了,凌爱军和你的丈夫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老老实实跟他去随军,过段时间我会去找你们。”
丈夫两个字被林辰轩咬得极重,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