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乌头?”
陆野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明白了林绵绵此刻的担忧,每一个买过顾悦药酒的人现在都会有生命危险。
陆野呼吸瞬间急了一瞬,他起身去隔壁邮局给林辰逸打电话,林绵绵则直接冲上去一把揪住顾悦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语气森冷。
“顾悦,你到底卖了多少份药酒出去?都卖给了谁?在哪里卖的?”
林绵绵突如其来的发难让刘丽和姜武都愣了愣,又不敢上前救下顾悦,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悦被揪着。
顾悦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头皮的疼都不及内心的慌张,可她不能认,她一认就完了。
她好不容易重来一回,还没赚够钱,没带着儿子过上好日子呢,她不能认。
只要她死活不认,他们就不能拿她怎么样,反正这个药酒的方子是从林绵绵那里看来的,要查,最后也只会查到林绵绵的头上!
想明白后,顾悦惊慌的心安定下来,故作迷茫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卖的药酒为什么扯上我?”
“顾悦,你知不知道你卖出去的每一份药酒都会害死人?你要是还想救救你自己,就立刻坦白,不然那些人出了事,你以为你逃得掉?”
林绵绵收紧手指,恶狠狠地抓着顾悦的头发,奶白小脸绷得格外紧,眼里的怒火快要溢出来喷在顾悦身上,将她烧成灰。
闻言,顾悦的身体下意识一抖,依旧咬牙否认,装不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卖过药酒!”
旁边的中年大叔惊疑不定地望着林绵绵和顾悦,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
“药酒是顾悦卖的,我之前在火车站见过一次,但是我不知道她卖的是药酒。”
林绵绵揪着顾悦的头皮,将人往大叔的方向一扔,直言:“现在买过她药酒的人都有生命危险,必须将药酒全部追回来!”
旁边围观的人立刻议论纷纷,开始有人询问别人或者家里人有没有买过竹子装的药酒。
甚至还有人主动到广播站请求广播此事,街上的人遇人就问有没有买那个竹子装的药酒,让他们不要喝,会中毒,要全部拿到公安局去。
一时之间,整个镇上的人全部都炸了,不管是公安局还是部队的领导都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于是,火车站和工厂,街上,甚至是收音机,只要是能广播的地方全部插播这条消息。
与此同时,市里的火车站,一个浑身大包小包,身姿笔直,容貌清隽的男人刚走出火车站,就立刻被军区医院飞快拉走。
“林军医,武老爷子药物中毒,现已经昏迷,情况很危险,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去医院帮忙。”
林辰轩一脸懵逼,几乎是被人架着,连人带包塞到了车上,屁股都还没有坐稳,汽车就猛地往前开去。
林辰轩吧唧一下,紧紧贴在后座上又快速往前倒去,他扶住扶手,脑海中想到那个武老爷子,忍不住问了句。
“是科研单位的那个武家?”
开车的警卫员一个猛拐弯,抽空回了一句。
“是的,武老爷子喝了他孙女买回来的药酒后,当场昏迷,嘴唇变紫,呼吸困难,虽然及时送到了医院,但现在并没有好转。”
林辰轩若有所思地点头,再次问:“你们去找我妹妹林绵绵了吗?”
“找了,但是今天您妹妹休息,也不在家属院,根据那边的警卫员说,现在应该是在镇上,我们派人去找了。”
“嗯。”
林辰轩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小小地眯了一会儿。
而另一边的林绵绵和陆野现在正在公安局做笔录,顾悦夫妻包括刘丽和中年大叔几人都在旁边问话。
顾悦还在嘴硬说药酒不是自己卖的,一旁的公安有点为难,因为林绵绵没有证据指名是顾悦卖的。
就在公安局热闹得像菜市场时,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接听电话的人脸色一变,匆匆挂了电话。
“林绵绵,谁是林绵绵?”
林绵绵贴在陆野身旁,抬头,应了一声:“我是林绵绵。”
听见林绵绵在这里,那人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急急道:“快,你现在快去军区医院,武家的老爷子药物中毒,你们医务室的人已经过去了。”
林绵绵有点迷茫:“武家?”
“就是武晓萍的爷爷。”
陆野见她疑惑,简单解释了句,忽然想到了什么,两人忽然对视一眼,齐齐扭头问公安。
“去问武晓萍是不是和顾悦买了药酒,如果是,这就是证据。”
公安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放林绵绵和陆野离开,再打电话去武家询问。
陆野开着车一路火速赶到军区医院,车刚刚停下,严煜就从医院门口冲出来,一把拉出林绵绵飞快往手术室去。
只留下陆野和眼巴巴看着妈妈离开的岁岁年年。
陆野把车停好,抱着两个孩子去上厕所,再询问护士武家老爷子的手术室在哪里后,带着两个孩子往那个方向走去。
手术室外坐着几个人,凌其羽也在,正在和一对中年夫妻说话,武晓萍躲在角落里,她蹲坐在地上哭,脸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