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对她们的分配没意见,倒是主动开口说剩下的零钱都给胡叔。
毕竟猪是胡叔处理的,今天用的调料,碗筷柴火都是胡家的,这一点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藏起来的那头猪还要胡叔晚上帮忙处理呢。
这次的猪和钱陆野没份,这只猪不是他杀的,藏起来的那一头才是他占大头。
几位嫂子都是爽快的人,说话也直接,分的都没什么意见,卫生收拾好,趁着没人就偷摸拿着猪肉回家,等晚上天黑了上山分猪肉。
林绵绵和陆野也没多留,和胡婶借了一个背篓装上大猪脚就回家了。
“这猪脚怎么吃呀?”
回到家,林绵绵看着这个大猪脚发呆,这个猪脚很重,怕是不止有十斤,上面的毛刮得很干净,隐隐还透着新鲜血色。
“做成火腿好不好?我记得爸好像很喜欢吃火腿,我们现在腌上,成功了就拿回去给爸吃。”
陆野口中的火腿做好了,可以放很多很多年,而且是越久越好吃。
他一说,林绵绵脑海中就想到了上辈子在南方吃过的火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脑袋小鸡啄米般点头应下,想到山上还藏起来的那一只,她眼睛都开始冒光了。
“晚上我们就要两个大猪腿,拿回来全部腌制成火腿好不好?”
“好,都依你。”
陆野看着她小馋猫的样子,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在白嫩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挺拔鼻尖蹭着她小巧的鼻尖轻轻呢喃,温热的呼吸全洒在她的脸上。
傍晚,浓烈的火烧云烧红了天空,透过高低起伏的屋顶,一片瑰丽的橘红仿佛近在咫尺。
两人在橘色的光线下相拥许久,直到两个儿子在客厅里叽叽喳喳地喊“饿饿”,陆野才松开林绵绵,进屋开始做饭。
林绵绵则把晒在外面的木耳全部都收好,明天继续晒,刚采摘的鲜木耳中含有卟啉类光感物质,不能直接食用。
一旦食用了新鲜木耳,再经过日照会出现红斑、头晕呕吐、呼吸困难等中毒症状,严重者甚至会危及生命。
而卟啉类物质对光敏感,只要经过足够日照,它就会被降解,日照越强,其含量也越低。
所以刚摘回来的新鲜木耳必须经过曝晒才可食用,今天太阳挺大,估计在暴晒几天就可以了,晒干后再泡发食用。
陆野摘回来的小樱桃还有很多,林绵绵想了一下,决定拿来泡果酒,去年泡的果酒已经喝完了,今年要多泡一点。
上次家里的糖票快过期了,她让陆野去买了很多冰糖回来放着备用,大块大块的冰糖存放在透明的大口玻璃瓶里,亮晶晶的如黄水晶般漂亮。
林绵绵拿到小桌上,拿了把小木锤把冰糖敲碎,这个过程很解压,岁岁和年年一看就入迷了,笨手笨脚爬上矮凳,奶声奶气地问。
“麻麻,我可以玩吗?”
“敲敲!”
“喏,玩吧,小心一点敲,不要溅出来,妈妈先去洗樱桃。”
林绵绵把小木锤交给年年,叮嘱一句不要抢之后,去厨房把小樱桃清洗干净,放到屋檐下晾干水分。
厨房里,陆野已经把猪腿腌制好了,正在炖野鸡汤,兔子也砍了一半拿来做干锅。
林绵绵喜欢吃焦焦香香的兔肉,陆野就把兔肉炸得比较干,这样有嚼劲一点,兔肉一入油锅就散发出香喷喷的肉味。
这焦香的气味很快就从厨房飘向四周,若是以往煮肉肯定要把窗户什么的关紧,但今天不用,因为家属院几乎每家都在吃肉。
陆野在厨房炒菜,林绵绵在客厅带着两个孩子泡果酒,刚才两个孩子已经把大块的冰糖敲得很碎。
然后在玻璃罐里一层樱桃一层冰糖均匀地铺上,林绵绵负责铺樱桃,两个孩子负责铺冰糖。
陆野端着干锅兔肉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温馨的一幕,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忙完了吗?完了我们就吃饭了。”
“快去洗手吃饭。”
“好。”
光线渐渐隐没山体,天空变成灰黑色,林绵绵和孩子洗完手,陆野已经把晚饭都摆出来了。
炖得十分软烂的奶白色野鸡菌菇汤,麻辣喷香的干锅兔肉,炝炒小青菜,凉拌嫩笋尖,主食是红薯米饭,孩子的主食是白面馒头。
这一顿饭吃得林绵绵肚子都撑了,岁岁和年年更加,衣服下摆绷得都快裂开了,难受得哼哼唧唧的。
林绵绵只好泡了一点消食的茶给他们喝,自己也跟着喝了一杯,陆野却不用,他吃得多,消化好。
吃饱饭,胡婶带着胡叔和几位嫂子的丈夫到了,陆野便背上背篓一起上山分猪肉,陆野不让林绵绵跟着去,天太黑了山上危险。
目送陆野他们离开,林绵绵把门关紧,想着等下给两个孩子搓搓澡的事,突然,她听见隔壁王家响起了很大的声音。
王家夫妻的争吵声,孩子的哭闹声,摔破碗筷的声音,这两夫妻似乎打架了,林绵绵站在原地听了半分钟,直到摔东西的声音停止。
她才转身回屋给孩子洗澡,木盆里加上煮好的艾草水,再把两个白白胖胖,浑身满是肉肉的孩子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