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奴婢害成这样的!”
江初月眼角微抬,忽然冷冷的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如何将你害成这般样子的?”
翠竹这会子头脑并不清楚,只是一心先要踩死江初月好为自己报仇。
“昨日一早小姐出门,奴婢不放心的跟了过去,谁想到大小姐竟然去了梧桐山那种地方,到了那里小姐故意将奴婢甩在身后,奴婢最后找不到大小姐,又找不到出路,在那里受尽了苦楚,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老夫人为奴婢做主啊!”
她一说完,江初月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来。
只是那抹笑容在面纱之下,根本
无人可以看到,若能看到不知是怎样的惊艳四方。
“翠竹,你跟踪我?”
江初月冷不防的开口,睁大双眼诧异的问道。
说完,她看看翠竹,又看看王佩茹,那样子就好像刚刚才知晓一般。
跟踪两个字一说出口,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主仆尊卑有别,一个下人竟然敢去跟踪主子,若不是江初月主动带着翠竹出门的,那翠竹跟着过去不是跟踪又是什么?
“不,不!”
翠竹自知自己口出大祸,连忙解释,“奴婢是因为不放心小姐,所以才跟着出去的,只是想要暗中保护,不是跟踪……”
可这样的解释,是多么的牵强。
“既然不是跟踪,那为何小姐会一直不知?你在山中迷路之时哪怕是喊小姐一声,也不至于在那梧桐山中困了一夜!”崔嬷嬷质问道,根本不给翠竹任何狡辩的机会。
翠竹紧张极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奴婢……奴婢就是看小姐似乎有事在身,不敢打扰所以才一直在暗中……”
可这话又有谁会相信。
崔嬷嬷睁大双眼一个健步上来。
“好你个翠竹,你身为下人,竟然敢跟踪主子,如今自己说漏了嘴,竟然还不承认!”
“我……我……”
翠竹慌了,拼命的磕头。
她很清楚是江初月故意将她骗到梧桐山中,这一切都是江初月害得,却不知道江初月从来没有给她能够辩白的机会。
她不说还好,一旦说出口,那么等着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祖母。”
江初月忽然垂眸拭泪,虽然带着面纱,人人皆知她是丑女,可是那哭着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知道会让多少铁石心肠的人动容无比。
“月儿自知不讨人喜爱,回到家中已经是不胜欢喜,只想着好好孝敬祖母和父亲,断然没有其它的心思,若有,便让月儿天打
雷劈!”
“虽然月儿不知道这翠竹为何会去跟踪我,其实若我一开始知道,肯定会会去救她,也不至于让她一个女儿家平白遭了这样的罪……”
府中皆知那翠竹是王佩茹安排到浮烟阁的,一个奴婢自然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肯定是有人指使。
江初月虽为直接指出王佩茹,可翠竹从前在哪里服侍不是再清楚不过的吗。
老夫人心中也是明镜一般,这府中能指使的动翠竹这位大丫鬟的也就那几个人,江文翰和她自然是不会,那么唯一可能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看来不是江初月歹毒,而是有人容不下她。
“翠竹,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踪主子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这府中今后岂能容下你!”
王佩茹忽然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甩在翠竹的脸上。
她先发制人,自然是见事情不对想要极力撇清楚自己的干系,殊不知她现在无论说什么江老夫人都是不会相信的了。
“翠竹,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不说我江家自然是容不下你这种僭越主子的东西来,只能将你卖到别的地方去。”
江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上一次为了江婉宁她已经没有对王佩茹进行追究,可如今她却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江初月好歹是江家嫡女,又是定北侯的外孙女,做出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一听到“卖”这个字,翠竹顿时面如死灰。
在北周,这种府邸被赶出去的丫鬟根本没有体面的人家敢用,好一点的是卖到荒僻的郡县为奴为婢,差一点的是要被卖到秦楼楚馆的。
她是江家的大丫鬟,吃穿用度从来高别的下人不知道多少,如今要落得被卖的地步,她如何能接受?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
翠竹拼命的磕头,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却是看向了王佩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