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翰的书房的最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赫然写着“明德惟馨”四个大字。
而那牌匾之下的他却扭曲着一张脸,将书桌之上随处可见的书本摔打的到处都是。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他气的胡子不停的抖动着,一双眼睛瞪的死大。
“到底是谁,散播这种事情出去的!”
就在今天午间下朝的时候江文翰的心情还不错,约了几位同窗到了酒馆之中。
杯中的酒水刚刚倒满,便听见隔壁有人在兴致高昂的议论,而议论的竟然是江府之事。
那这个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什么斯文败坏,什么不知礼义廉耻。
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些个同窗看他的眼神,这要他以后如何在朝为官?
如何还有脸去见其他人?
“老爷!”
忽然,王佩茹也一肚子的委屈跑了进来,一进来便哭哭啼啼的开始大哭。
“您要为我做主啊!”
十几年了,都平安无事的过来了,原以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可如今他们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
江老夫人也是紧跟着而来,她被两个婢女搀扶着,那婢女的手中还端着薄荷水,生怕她再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你还有脸哭!”
江老夫人一进门看见王
佩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便气的不打一出来。
“这一切不都是你造的孽!”
当初让江文翰求娶林清歌的她,为的是有了将军府的提携江文翰自然可以在官场平步青云。
王佩茹追到京城来的时候她自是知道,她也是让江文翰跟她断了干系的。
可谁知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了他儿子不成,二人还将事情隐瞒的这般好。
若不是最后遮掩不住了,连她都一直被蒙在鼓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江老夫人一直讨厌王佩茹的原因所在,若不是为了江婉宁,这江家主母她根本就不配!
“老爷,您到是说句话啊…”
王佩茹对付不了老夫人,只能在江文翰的身上下功夫。
可谁知江文翰根本懒得看见王佩茹那张脸。
十几年前她尚有风情,虽然容貌并非上乘,但是温柔可人,可如今的样子,就只是一个上了年岁只会撒泼的妇人。
如此模样,反倒是让人觉得厌恶。
“母亲说得对,当年若非是你,哪里会有这种事情?”
谁知江文翰突然冷着嗓音,将自己身上的责任脱的一干二净。
王佩茹傻眼了,顿时哭的更凶了。
“老爷,我从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可都是知道的啊,我那是一片真心啊,否则我一个女儿家如
何千里迢迢从临安老家追到京城来,我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我为了老爷你心甘情愿不要名分,遭了多少白眼和指责,那些年我连家都回不去,连我母亲去的时候我都不知……”
听她如此说,江文翰还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的。
可江老夫人嗤之以鼻,被她哭的头疼,只能坐在一把椅子上,让婢女给她揉着头。
再这样下去,她早晚要被活生生气死。
这时,江婉宁和江心蕊也赶了过来,一进门江心蕊就闹着哭了起来,不停的质问着王佩茹。
“娘,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这要女儿以后如何做人啊!”
“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就要往墙边跑,还好被下人一把拉扯住。
“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江文翰气的几乎快要爆炸。
“给为父安静的闭上嘴吧,要么就滚回你的屋子里去!”
江心蕊这才停止哭闹,退到了一边。
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女儿,差别就这么大?
再看看江婉宁,从刚刚开始就只是拿着帕子默默的在那里抽泣,明明眼睛都肿了,却也没有大喊大叫。
“婉宁,你没事吧?”
江文翰关心的说道。
这件事败露说到底受了最大的委屈,最多的嘲讽的是江婉宁。
现在京城人人
都说王佩茹进门的时候身怀有孕,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江婉宁。
换句话说,江婉宁某种意义上就是私生女。
“父亲,我…”
并未太多言语,江婉宁一下子就扑了过去,趴在江文翰的肩头哭了起来。
连老夫人都吓了一跳,看见江婉宁哭,她的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在江老夫人心中,作孽的是王佩茹,江婉宁当时尚未出生,她可是无辜的。
而且这件事一旦闹大,受最大影响的也是她,女儿家的清誉受损,以后还如何高嫁?
“说到底好端端的这种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江文翰咬着牙,才恢复一点理智,想在想来实在是诡异的很。
王佩茹也是这般想,十几年都没事,偏偏明日她就要扶正了,就传出这种事情来。
江老夫人亦是沉着一张脸。
当年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人还有就是已故的林清歌知道